唯美散文65:裙子情结

夏来了,大街小巷里的女人们都穿起了裙子。

我早就过了花样的年龄,对裙子也就少了些许的钟爱。尽管有时心动,想穿上一条漂亮的裙子,可每朝镜前一站,自信就会瞬间消退。

不是买不起裙子,可实在是我的身材不适宜穿裙子,总觉得穿上裙子远比不上穿裤子自如。时间久了,衣橱里也就少去了裙子的踪迹,只剩下羡慕别人裙摆飘曳的眼神了。

那年春天,我出差去杭州,于海宁皮革城买了一件灰色风衣,回来后,先生说要是能再配上一条裙子,那将会是别样的风景。于是,在朋友的鼓动下,后来又于海宁的沭阳分店购得了一条黑色皮裙,回来一试,效果还真不错。

说心里话,我对裙子的喜爱,并不那么强烈。记得小时候母亲曾戏言我:“怎么像个小男孩,不喜欢穿裙子?”是呀,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伯母家的二姐,长着两条长长的腿,每到夏天,她就会穿上五颜六色的裙子;小伙伴娥子,腿长得跟藕节似的,又短又粗,可她还特爱穿超短的裙子,每每看到她的双腿,我就觉得十分别扭。

参加工作后,由于办公室里的女人多了起来,关于服饰的议论自然也就成了生活的主旋律。大家好像又特别偏爱裙子,慢慢地我也受到了感染。

周末逛商场,在五彩缤纷的裙子里看花了眼。有一次,我看上了一条蓝底子细碎白花的连衣裙,美滋滋地买回家来,姐姐见了却大笑:“就你?还能穿这种连衣裙?这不成了一个小小的老太婆啦!”无奈,我只好将它送给了同事的妈妈。

婚期临近,我突然想到自己的嫁衣里还缺少一套裙装。先生说:“明天去街上扯块布,让我大姐帮你裁剪就是了。”当大姑姐将一套洁白的套裙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没想到被婆婆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句:“哪有新娘子穿一身白色的?”纯白套裙就那样被我藏到了衣橱里。

先生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可他毕竟没有生活阅历,那时候,他也不曾想到结婚时不能穿白色的套裙。可如今的婚纱,还不一样流行白色?

喜欢逛街,喜欢在那些上千上万种的裙子里来回穿梭。偶尔也买,可眼光变得越来越挑剔,看上眼的裙子总想让它在自己的身上散发出异样的光芒来。而那种内心的欣喜会一点一点的贮存,有时还蓄意不让它蔓延开去。因此,只要出差,我就喜欢在琳琅满目的商场里去寻觅裙子的专柜,常常是流连忘返。让那种愉悦从上衣到鞋子、再从内衣到手提包,总是让自己沉浸在那种完美搭配的意境里,下手的几率却很低很低。

打开衣橱,几条裙子还挂在那儿,安静而淡雅,就如自己站在某个角落,羞答答地窃喜。于寂寞的夜晚,挑一件穿上,仰起脸乱走几圈,然后又怯怯地对着镜子笑个不停。一件一件地换,如此反复地低头看着摆动的裙裾,一种惊叹不由自主地跌进心坎……

裙子的千万百褶,皆是用心叠成的,每一个褶里,皆隐秘着一个心思。于是,古人才说 “拜倒在石榴裙下”。看多了才子佳人的故事,我更好奇那些缤纷烂漫的裙子为什么要弄出那么多的褶皱来?难道等待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漫长得要让美丽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的裙子上绣出心的褶皱吗?

又到了一个姹紫嫣红的季节,街上的裙子飘飞起来了。伫立窗前,悄悄地看着蓝天白云下涌动的人流,一条条绚丽的裙子掠过眼帘,好看的、不好看的女人们也都随着裙子抖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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