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 里那么多种 CORS 的配置方式，到底有什么区别

作为一个后端开发，我们经常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需要配置 CORS，好让我们的前端能够访问到我们的 API，并且不让其他人访问。而在 Spring 中，我们见过很多种 CORS 的配置，很多资料都只是告诉我们可以这样配置、可以那样配置，但是这些配置有什么区别？

CORS 是什么

首先我们要明确，CORS 是什么，以及规范是如何要求的。这里只是梳理一下流程，具体的规范请看 这里。

CORS 全称是 Cross-Origin Resource Sharing，直译过来就是跨域资源共享。要理解这个概念就需要知道域、资源和同源策略这三个概念。

  • 域，指的是一个站点，由 protocal、host 和 port 三部分组成，其中 host 可以是域名，也可以是 ip ；port 如果没有指明，则是使用 protocal 的默认端口
  • 资源，是指一个 URL 对应的内容，可以是一张图片、一种字体、一段 HTML 代码、一份 JSON 数据等等任何形式的任何内容
  • 同源策略，指的是为了防止 XSS，浏览器、客户端应该仅请求与当前页面来自同一个域的资源，请求其他域的资源需要通过验证。

了解了这三个概念，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有 CORS 规范了：从站点 A 请求站点 B 的资源的时候，由于浏览器的同源策略的影响，这样的跨域请求将被禁止发送；为了让跨域请求能够正常发送，我们需要一套机制在不破坏同源策略的安全性的情况下、允许跨域请求正常发送，这样的机制就是 CORS。

预检请求

在 CORS 中，定义了一种预检请求，即 preflight request，当实际请求不是一个 简单请求 时，会发起一次预检请求。预检请求是针对实际请求的 URL 发起一次 OPTIONS 请求，并带上下面三个 headers ：

  • Origin：值为当前页面所在的域，用于告诉服务器当前请求的域。如果没有这个 header，服务器将不会进行 CORS 验证。
  • Access-Control-Request-Method：值为实际请求将会使用的方法
  • Access-Control-Request-Headers：值为实际请求将会使用的 header 集合

如果服务器端 CORS 验证失败，则会返回客户端错误，即 4xx 的状态码。

否则，将会请求成功，返回 200 的状态码，并带上下面这些 headers：

  • Access-Control-Allow-Origin：允许请求的域，多数情况下，就是预检请求中的 Origin 的值
  • Access-Control-Allow-Credentials：一个布尔值，表示服务器是否允许使用 cookies
  • Access-Control-Expose-Headers：实际请求中可以出现在响应中的 headers 集合
  • Access-Control-Max-Age：预检请求返回的规则可以被缓存的最长时间，超过这个时间，需要再次发起预检请求
  • Access-Control-Allow-Methods：实际请求中可以使用到的方法集合

浏览器会根据预检请求的响应，来决定是否发起实际请求。

小结

到这里， 我们就知道了跨域请求会经历的故事：

  1. 访问另一个域的资源
  2. 有可能会发起一次预检请求（非简单请求，或超过了 Max-Age）
  3. 发起实际请求

接下来，我们看看在 Spring 中，我们是如何让 CORS 机制在我们的应用中生效的。

几种配置的方式

Spring 提供了多种配置 CORS 的方式，有的方式针对单个 API，有的方式可以针对整个应用；有的方式在一些情况下是等效的，而在另一些情况下却又出现不同。我们这里例举几种典型的方式来看看应该如何配置。

假设我们有一个 API：

@RestController
class HelloController {
    @GetMapping("hello")
    fun hello(): String {
        return "Hello, CORS!"
    }
}

@CrossOrigin 注解

使用@CorssOrigin 注解需要引入 Spring Web 的依赖，该注解可以作用于方法或者类，可以针对这个方法或类对应的一个或多个 API 配置 CORS 规则：

@RestController
class HelloController {
    @GetMapping("hello")
    @CrossOrigin(origins = ["http://localhost:8080"])
    fun hello(): String {
        return "Hello, CORS!"
    }
}

实现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

WebMvcConfigurer 是一个接口，它同样来自于 Spring Web。我们可以通过实现它的 addCorsMappings 方法来针对全局 API 配置 CORS 规则：

@Configuration
@EnableWebMvc
class MvcConfig: WebMvcConfigurer {
    override fun addCorsMappings(registry: CorsRegistry) {
        registry.addMapping("/hello")
                .allowedOrigins("http://localhost:8080")
    }
}

注入 CorsFilter

CorsFilter 同样来自于 Spring Web，但是实现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并不会使用到这个类，具体原因我们后面来分析。我们可以通过注入一个 CorsFilter 来使用它：

@Configuration
class CORSConfiguration {
    @Bean
    fun corsFilter(): CorsFilter {
        val configuration = CorsConfiguration()
        configuration.allowedOrigins = listOf("http://localhost:8080")
        val source = UrlBasedCorsConfigurationSource()
        source.registerCorsConfiguration("/hello", configuration)
        return CorsFilter(source)
    }
}

注入 CorsFilter 不止这一种方式，我们还可以通过注入一个 FilterRegistrationBean 来实现，这里就不给例子了。

在仅仅引入 Spring Web 的情况下，实现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和注入 CorsFilter 这两种方式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二选一即可。它们的区别会在引入 Spring Security 之后会展现出来，我们后面再来分析。

Spring Security 中的配置

在引入了 Spring Security 之后，我们会发现前面的方法都不能正确的配置 CORS，每次 preflight request 都会得到一个 401 的状态码，表示请求没有被授权。这时，我们需要增加一点配置才能让 CORS 正常工作：

@Configuration
class SecurityConfig : WebSecurityConfigurerAdapter() {
    override fun configure(http: HttpSecurity?) {
        http?.cors()
    }
}

或者，干脆不实现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或者注入 CorsFilter ，而是注入一个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同样能与上面的代码配合，正确的配置 CORS：

@Bean
fun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
    val configuration = CorsConfiguration()
    configuration.allowedOrigins = listOf("http://localhost:8080")
    val source = UrlBasedCorsConfigurationSource()
    source.registerCorsConfiguration("/hello", configuration)
    return source
}

到此，我们已经看过了几种典型的例子了，完整的内容可以在 Demo 中查看，我们接下来看看 Spring 到底是如何实现 CORS 验证的。

这些配置有什么区别

我们会主要分析实现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和调用 HttpSecurity.cors 方法这两种方式是如何实现 CORS 的，但在进行之前，我们要先复习一下 Filter 与 Interceptor 的概念。

Filter 与 Interceptor

Spring Web 调用关系

上图很形象的说明了 Filter 与 Interceptor 的区别，一个作用在 DispatcherServlet 调用前，一个作用在调用后。

但实际上，它们本身并没有任何关系，是完全独立的概念。

Filter 由 Servlet 标准定义，要求 Filter 需要在 Servlet 被调用之前调用，作用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过滤请求。在 Spring Web 应用中，DispatcherServlet 就是唯一的 Servlet 实现。

Interceptor 由 Spring 自己定义，由 DispatcherServlet 调用，可以定义在 Handler 调用前后的行为。这里的 Handler ，在多数情况下，就是我们的 Controller 中对应的方法。

对于 Filter 和 Interceptor 的复习就到这里，我们只需要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被调用到，就能理解后面的内容了。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做了什么

我们从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的参数开始，先看看 CORS 配置是如何保存到 Spring 上下文中的，然后在了解一下 Spring 是如何使用的它们。

注入 CORS 配置

CorsRegistry 和 CorsRegistration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的参数 CorsRegistry 用于注册 CORS 配置，它的源码如下：

public class CorsRegistry {
    private final List<CorsRegistration> registrations = new ArrayList<>();

    public CorsRegistration addMapping(String pathPattern) {
        CorsRegistration registration = new CorsRegistration(pathPattern);
        this.registrations.add(registration);
        return registration;
    }

    protected Map<String, CorsConfiguration> getCorsConfigurations() {
        Map<String, CorsConfiguration> configs = new LinkedHashMap<>(this.registrations.size());
        for (CorsRegistration registration : this.registrations) {
            configs.put(registration.getPathPattern(), registration.getCorsConfiguration());
        }
        return configs;
    }
}

我们发现这个类仅仅有两个方法：

  • addMapping 接收一个 pathPattern，创建一个 CorsRegistration 实例，保存到列表后将其返回。在我们的代码中，这里的 pathPattern 就是 /hello
  • getCorsConfigurations 方法将保存的 CORS 规则转换成 Map 后返回

CorsRegistration 这个类，同样很简单，我们看看它的部分源码：

public class CorsRegistration {
    private final String pathPattern;
    private final CorsConfiguration config;


    public CorsRegistration(String pathPattern) {
        this.pathPattern = pathPattern;
        this.config = new CorsConfiguration().applyPermitDefaultValues();
    }

    public CorsRegistration allowedOrigins(String... origins) {
        this.config.setAllowedOrigins(Arrays.asList(origins));
        return this;
    }
}

不难发现，这个类仅仅保存了一个 pathPattern 字符串和 CorsConfiguration，很好理解，它保存的是一个 pathPattern 对应的 CORS 规则。

在它的构造函数中，调用的 CorsConfiguration.applyPermitDefaultValues 方法则用于配置默认的 CORS 规则：

  • allowedOrigins 默认为所有域
  • allowedMethods 默认为 GET 、HEAD 和 POST
  • allowedHeaders 默认为所有
  • maxAge 默认为 30 分钟
  • exposedHeaders 默认为 null，也就是不暴露任何 header
  • credentials 默认为 null

创建 CorsRegistration 后，我们可以通过它的 allowedOrigins、allowedMethods 等方法修改它的 CorsConfiguration，覆盖掉上面的默认值。

现在，我们已经通过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配置好 CorsRegistry 了，接下来看看这些配置会在什么地方被注入到 Spring 上下文中。

WebMvcConfigurationSupport

CorsRegistry.getCorsConfigurations 方法，会被 WebMvcConfigurationSupport.getConfigurations 方法调用，这个方法如下：

protected final Map<String, CorsConfiguration> getCorsConfigurations() {
    if (this.corsConfigurations == null) {
        CorsRegistry registry = new CorsRegistry();
        addCorsMappings(registry);
        this.corsConfigurations = registry.getCorsConfigurations();
    }
    return this.corsConfigurations;
}

addCorsMappings(registry) 调用的是自己的方法，由子类 DelegatingWebMvcConfiguration 通过委托的方式调用到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我们的配置也由此被读取到。

getCorsConfigurations 是一个 protected 方法，是为了在扩展该类时，仍然能够直接获取到 CORS 配置。而这个方法在这个类里被四个地方调用到，这四个调用的地方，都是为了注册一个 HandlerMapping 到 Spring 容器中。每一个地方都会调用 mapping.setCorsConfigurations 方法来接收 CORS 配置，而这个 setCorsConfigurations 方法，则由 AbstractHandlerMapping 提供，CorsConfigurations 也被保存在这个抽象类中。

到此，我们的 CORS 配置借由 AbstractHandlerMapping 被注入到了多个 HandlerMapping 中，而这些 HandlerMapping 以 Spring 组件的形式被注册到了 Spring 容器中，当请求来临时，将会被调用。

获取 CORS 配置

还记得前面关于 Filter 和 Interceptor 那张图吗？当请求来到 Spring Web 时，一定会到达 DispatcherServlet 这个唯一的 Servlet。

在 DispatcherServlet.doDispatch 方法中，会调用所有 HandlerMapping.getHandler 方法。好巧不巧，这个方法又是由 AbstractHandlerMapping 实现的：

@Override
@Nullable
public final HandlerExecutionChain getHandler(HttpServletRequest request) throws Exception {
    // 省略代码
    if (CorsUtils.isCorsRequest(request)) {
        CorsConfiguration globalConfig = this.corsConfigurationSource.getCorsConfiguration(request);
        CorsConfiguration handlerConfig = getCorsConfiguration(handler, request);
        CorsConfiguration config = (globalConfig != null ? globalConfig.combine(handlerConfig) : handlerConfig);
        executionChain = getCorsHandlerExecutionChain(request, executionChain, config);
    }
    return executionChain;
}

在这个方法中，关于 CORS 的部分都在这个 if 中。我们来看看最后这个 getCorsHandlerExecutionChain 做了什么：

protected HandlerExecutionChain getCorsHandlerExecutionChain(HttpServletRequest request,
        HandlerExecutionChain chain, @Nullable CorsConfiguration config) {
    if (CorsUtils.isPreFlightRequest(request)) {
        HandlerInterceptor[] interceptors = chain.getInterceptors();
        chain = new HandlerExecutionChain(new PreFlightHandler(config), interceptors);
    }
    else {
        chain.addInterceptor(new CorsInterceptor(config));
    }
    return chain;
}

可以看到：

  • 针对 preflight request，由于不会有对应的 Handler 来处理，所以这里就创建了一个 PreFlightHandler 来作为这次请求的 handler
  • 对于其他的跨域请求，因为会有对应的 handler，所以就在 handlerExecutionChain 中加入一个 CorsInterceptor 来进行 CORS 验证

这里的 PreFlightHandler 和 CorsInterceptor 都是 AbstractHandlerMapping 的内部类，实现几乎一致，区别仅仅在于一个是 HttpRequestHandler，一个是 HandlerInterceptor；它们对 CORS 规则的验证都交由 CorsProcessor 接口完成，这里采用了默认实现 DefaultCorsProcessor 。

DefaultCorsProcessor 则是依照 CORS 标准来实现，并在验证失败的时候打印 debug 日志并拒绝请求。我们只需要关注一下标准中没有定义的验证失败时的状态码：

protected void rejectRequest(ServerHttpResponse response) throws IOException {
    response.setStatusCode(HttpStatus.FORBIDDEN);
    response.getBody().write("Invalid CORS request".getBytes(StandardCharsets.UTF_8));
}

CORS 验证失败时调用这个方法，并设置状态码为 403。

小结

通过对源码的研究，我们发现实现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的方式配置 CORS，会在 Interceptor 或者 Handler 层进行 CORS 验证。

HtttpSecurity.cors 方法做了什么

在研究这个方法的行为之前，我们先来回想一下，我们调用这个方法解决的是什么问题。

前面我们通过某种方式配置好 CORS 后，引入 Spring Security，CORS 就失效了，直到调用这个方法后，CORS 规则才重新生效。

下面这些原因，导致了 preflight request 无法通过身份验证，从而导致 CORS 失效：

  1. preflight request 不会携带认证信息
  2. Spring Security 通过 Filter 来进行身份验证
  3. Interceptor 和 HttpRequestHanlder 在 DispatcherServlet 之后被调用
  4. Spring Security 中的 Filter 优先级比我们注入的 CorsFilter 优先级高

接下来我们就来看看 HttpSecurity.cors 方法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CorsConfigurer 如何配置 CORS 规则

HttpSecurity.cors 方法中其实只有一行代码：

public CorsConfigurer<HttpSecurity> cors() throws Exception {
    return getOrApply(new CorsConfigurer<>());
}

这里调用的 getOrApply 方法会将 SecurityConfigurerAdapter 的子类实例加入到它的父类 AbstractConfiguredSecurityBuilder 维护的一个 Map 中，然后一个个的调用 configure 方法。所以，我们来关注一下 CorsConfigurer.configure 方法就好了。

@Override
public void configure(H http) throws Exception {
    ApplicationContext context = http.getSharedObject(ApplicationContext.class);

    CorsFilter corsFilter = getCorsFilter(context);
    if (corsFilter == null) {
        throw new IllegalStateException(
                "Please configure either a " + CORS_FILTER_BEAN_NAME + " bean or a "
                        + CORS_CONFIGURATION_SOURCE_BEAN_NAME + "bean.");
    }
    http.addFilter(corsFilter);
}

这段代码很好理解，就是在当前的 Spring Context 中找到一个 CorsFilter，然后将它加入到 http 对象的 filters 中。由上面的 HttpSecurity.cors 方法可知，这里的 http 对象实际类型就是 HttpSecurity。

getCorsFilter 方法做了什么

也许你会好奇，HttpSecurity 要如何保证 CorsFilter 一定在 Spring Security 的 Filters 之前调用。但是在研究这个之前，我们先来看看同样重要的 getCorsFilter 方法，这里可以解答我们前面的一些疑问。

private CorsFilter getCorsFilter(ApplicationContext context) {
    if (this.configurationSource != null) {
        return new CorsFilter(this.configurationSource);
    }

    boolean containsCorsFilter = context
            .containsBeanDefinition(CORS_FILTER_BEAN_NAME);
    if (containsCorsFilter) {
        return context.getBean(CORS_FILTER_BEAN_NAME, CorsFilter.class);
    }

    boolean containsCorsSource = context
            .containsBean(CORS_CONFIGURATION_SOURCE_BEAN_NAME);
    if (containsCorsSource) {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configurationSource = context.getBean(
                CORS_CONFIGURATION_SOURCE_BEAN_NAME, CorsConfigurationSource.class);
        return new CorsFilter(configurationSource);
    }

    boolean mvcPresent = ClassUtils.isPresent(HANDLER_MAPPING_INTROSPECTOR,
            context.getClassLoader());
    if (mvcPresent) {
        return MvcCorsFilter.getMvcCorsFilter(context);
    }
    return null;
}

这是 CorsConfigurer 寻找 CorsFilter 的全部逻辑，我们用人话来说就是：

  1. CorsConfigurer 自己是否有配置 CorsConfigurationSource，如果有的话，就用它创建一个 CorsFilter。
  2. 在当前的上下文中，是否存在一个名为 corsFilter 的实例，如果有的话，就把他当作一个 CorsFilter 来用。
  3. 在当前的上下文中，是否存在一个名为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的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实例，如果有的话，就用它创建一个 CorsFilter。
  4. 在当前上下文的类加载器中，是否存在类 HandlerMappingIntrospector，如果有的话，则通过 MvcCorsFilter 这个内部类创建一个 CorsFilter。
  5. 如果没有找到，那就返回一个 null，调用的地方最后会抛出异常，阻止 Spring 初始化。

上面的第 2、3、4 步能解答我们前面的配置为什么生效，以及它们的区别。

注册 CorsFilter 的方式，这个 Filter 最终会被直接注册到 Servlet container 中被使用到。

注册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的方式，会用这个 source 创建一个 CorsFiltet 然后注册到 Servlet container 中被使用到。

而第四步的情况比较复杂。HandlerMappingIntrospector 是 Spring Web 提供的一个类，实现了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接口，所以在 MvcCorsFilter 中，它被直接用于创建 CorsFilter。它实现的 getCorsConfiguration 方法，会经历：

  1. 遍历 HandlerMapping
  2. 调用 getHandler 方法得到 HandlerExecutionChain
  3. 从中找到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的实例
  4. 调用这个实例的 getCorsConfiguration 方法，返回得到的 CorsConfiguration

所以得到的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实例，实际上就是前面讲到的 CorsInterceptor 或者 PreFlightHandler。

所以第四步实际上匹配的是实现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的方式。

由于在 CorsFilter 中每次处理请求时都会调用 CorsConfigurationSource.getCorsConfiguration 方法，而 DispatcherServlet 中也会每次调用 HandlerMapping.getHandler 方法，再加上这时的 HandlerExecutionChain 中还有 CorsInterceptor，所以使用这个方式相对于其他方式，做了很多重复的工作。所以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 HttpSecurity.cors 的方式降低了我们代码的效率，也许微乎其微，但能避免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使用。

HttpSecurity 中的 filters 属性

在 CorsConfigurer.configure 方法中调用的 HttpSecurity.addFilter 方法，由它的父类 HttpSecurityBuilder 声明，并约定了很多 Filter 的顺序。然而 CorsFilter 并不在其中。不过在 Spring Security 中，目前还只有 HttpSecurity 这一个实现，所以我们来看看这里的代码实现就知道 CorsFilter 会排在什么地方了。

public HttpSecurity addFilter(Filter filter) {
    Class<? extends Filter> filterClass = filter.getClass();
    if (!comparator.isRegistered(filterClass)) {
        throw new IllegalArgumentException("...");
    }
    this.filters.add(filter);
    return this;
}

我们可以看到，Filter 会被直接加到 List 中，而不是按照一定的顺序来加入的。但同时，我们也发现了一个 comparator 对象，并且只有被注册到了该类的 Filter 才能被加入到 filters 属性中。这个 comparator 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在 Spring Security 创建过程中，会调用到 HttpSeciryt.performBuild 方法，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 filters 和 comparator 是如何被使用到的。

protected DefaultSecurityFilterChain performBuild() throws Exception {
    Collections.sort(filters, comparator);
    return new DefaultSecurityFilterChain(requestMatcher, filters);
}

可以看到，Spring Security 使用了这个 comparator 在获取 SecurityFilterChain 的时候来保证 filters 的顺序，所以，研究这个 comparator 就能知道在 SecurityFilterChain 中的那些 Filter 的顺序是如何的了。

这个 comparator 的类型是 FilterComparator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是专用于 Filter 比较的类，它的实现也并不神秘，从构造函数就能猜到是如何实现的：

FilterComparator() {
    Step order = new Step(INITIAL_ORDER, ORDER_STEP);
    put(ChannelProcessingFilter.class, order.next());
    put(ConcurrentSessionFilter.class, order.next());
    put(WebAsyncManagerIntegrationFilter.class, order.next());
    put(SecurityContextPersistenceFilter.class, order.next());
    put(HeaderWriterFilter.class, order.next());
    put(CorsFilter.class, order.next());
  // 省略代码
}

可以看到 CorsFilter 排在了第六位，在所有的 Security Filter 之前，由此便解决了 preflight request 没有携带认证信息的问题。

小结

引入 Spring Security 之后，我们的 CORS 验证实际上是依然运行着的，只是因为 preflight request 不会携带认证信息，所以无法通过身份验证。使用 HttpSecurity.cors 方法会帮助我们在当前的 Spring Context 中找到或创建一个 CorsFilter 并安排在身份验证的 Filter 之前，以保证能对 preflight request 正确处理。

总结

研究了 Spring 中 CORS 的代码，我们了解到了这样一些知识：

  • 实现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方法来进行的 CORS 配置，最后会在 Spring 的 Interceptor 或 Handler 中生效
  • 注入 CorsFilter 的方式会让 CORS 验证在 Filter 中生效
  • 引入 Spring Security 后，需要调用 HttpSecurity.cors 方法以保证 CorsFilter 会在身份验证相关的 Filter 之前执行
  • HttpSecurity.cors + WebMvcConfigurer.addCorsMappings 是一种相对低效的方式，会导致跨域请求分别在 Filter 和 Interceptor 层各经历一次 CORS 验证
  • HttpSecurity.cors + 注册 CorsFilter 与 HttpSecurity.cors + 注册 CorsConfigurationSource 在运行的时候是等效的
  • 在 Spring 中，没有通过 CORS 验证的请求会得到状态码为 403 的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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