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三餐一宿得到牧师的祝福需要那种运,让我满足于飞车之中抱紧苦恋的做一类人……”
耳机里传来歌声,我脚步匆匆的走进阅读室,眼睛不断搜寻那个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却终究没有得到现实的重合。“是吗…她今天也没来啊…”我失落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道。
见到她已不是第一次,这么多次的相遇,我没有勇气说出口,把所有深情都憋回心底,却没想到再已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她在我眼中是那般的美好,是那般的小巧,是那般的惊艳,我甚至以为,她是上帝按照我的所有幻想,打造出来的初恋模样。
那次初见后的下午,我又在图书馆7楼看到她的身影,她慵懒的趴在桌子上,过肩的长发凌乱的散落着,她看起来有些不满,把手伸向身后拨弄着。
然而,我终归是,将记忆停留在,看见她侧影的最后一刻。
我以为还会有再见的机会,却没想到上帝也是公平的,也是残忍的。
我低落地找了个座位,低落地拿出书本,低落地准备想往常以前学习哲学。却没想到就连平时最喜爱的柏拉图,都不能拉回,我停留在记忆中,她的身影的思绪。这悲伤的情绪维持了好一会儿。
我将头斜过来,趴在桌子上,渴望这样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能把与她的记忆沉静下去,深藏在充满恋爱酸臭味的海底。
一道身影走过,那熟悉的粉色大衣,那熟悉的白色带有兔子图案的双肩包以及那熟悉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形象。我抬起了倦意却又惊讶的眼皮,我我以为我在梦中,海底的梦中,可是如果是在梦中,又怎会闻到如此强烈的香气!那随着距离逐渐消失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的香气,告诉我,这是一个清醒的世界,这是一个有她走来的我的世界。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情,但我想应该是惊喜,惊讶以及一丝丝不确定的痛恨。痛恨她没有消失在我的世界里,痛恨自己可能接下来又会变成平时那种模样,变成那个心底千言万语,口中不说一句的天字一号大怂包。
她逛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一个靠窗的座位。我大脑飞速转动着,这半区靠窗的座位只有我面前的这个座位,再也没有其他,这是我可以确信的事,我相信我的记忆力,正如我相信我对我自己怂包的判断一般。
果然,她逛了一圈,坐到了我前面。我将头转了半圈,望向桌子底下,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希望这样能让我现在这颗不断跳动的心,安静下来,安静下来,变成幻想中那个,冷静又有勇气对她开口的自己。
零星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以后,是短暂的沉默,我知道,这是我最好的机会,以前不再有,以后也不再有的,最好的搭讪机会。
我撕下我平时最喜爱的,柏拉图《理想国》的尾页一角,偷偷的拿起笔,拉到自己的胸前,颤抖的写到:(未完,可能再也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