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可怕的实力
马上就到了三年级生操作考试的时间，与一年级生的新鲜感相比，三年级生更为稳重，纪律更好。不出意料，训练场的学生更多了，因为一二年级的操作考试已经都考完了，再怎么努力也改不了成绩了，不如来看三年级的考试，要知道四大校霸里面有三个人都是三年级生，这使得操作考试极有看头。
水月在人界的学校马上也要期末考试，本来想接下来的时间好好复习复习人界的功课的，谁知一大早叶茗就拽着水月去了训练场，让水月来看考试。水月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下午才是三年级生的考试呢，来这么早干什么。”水月略微无语的看着叶茗。
“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水月！下学期就全能生了！你条件这么好肯定会遇到特别厉害的内种对手，搞不好就是三年级生了，你得提前了解一下对方的实力啊！”叶茗拍了水月一下，“我可全是为你，等到下午正式考试的时候，前排等待区肯定就没位置了，所以先来占着啊。”
叶茗正说着，训练场又稀稀拉拉进来几个学生，仿佛要印证她的说法一般。
于是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时间，不过训练场的一二年级生确实是越来越多，人密密麻麻的，如果不是有学生会的学生提前来维持纪律，怕是人们会挤到三年级生的考试等待区去。叶铭得意的向水月挑了挑眉，好像是在说她叫水月提前过来真的很明智一样。
叶铭准备的真的是很齐全，连午饭都备好了，因此水月就和叶铭在训练场空等了一个上午。
也是逐渐增多的人使水月意识到了三年级生的灵术操作考核有多么重要，因为三年级生整体的实力已经非常高了，而且考试的项目也都很难，但是下个学期的全能生混战是三个年级的学生全部打乱顺序1v1的灵术对战。一年级生碰上三年级生可能性是很大的，所以要事先充分了解实力才能更好应对。
三年级生其实还是术级灵者居多，因为灵级的升级跟天赋、机遇、血脉、努力，都密不可分，而圣里帕托亚特作为贵族学校，生源血统纯正，血脉是最好的，可是学校里能出一些道级灵者已经实属不易，现在仙级灵者也不过四人，更何况有水月这种天生圣级灵者的逆天存在。
因为学生大多数都是术级灵者，明白遇到道级及以上的灵者是根本打不过的，还很可能会付出生命的风险，所以全能圣战碰到比自己等级高的多半是会选择弃权的，所以大部分学生的关注点还是在术级灵者上面，叶铭就看的津津有味，水月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觉得无趣的很，不过既然都等了一个上午了，现在就走未免可惜，于是便等着看道级和仙级灵者的成绩。
泗黎路还是貌不惊人的样子，在人群里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在她看来，这些操作考试真的是简单的可以。她闭着眼睛考都能有相当好的成绩，毕竟她是在博弈场摸爬滚打过的，手上也曾沾过浓重的鲜血，终结过不少人命，连带着那火红的瞳仁都嗜血了起来，小小操作考试哪里比得上博弈场上以生命为赌注的斗争呢？
她想的只是要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在学校始终以棕色瞳仁示人，大家都以为她是术级灵者。这注定了她的成绩只能平凡，但是前天一年级生的操作考试里，一个叫“亚兰特斯·伽罗·晴彩”的道级灵者成绩相当出彩，瞬移的成绩甚至都超过了自己的妹妹水月，轰动一时。后来泗黎路也私下调查过，那个女生就是道级灵者，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灵级，又让泗黎路拥有了想考个好一点成绩的念头，至少操作考试在学生中排到A就成。
下学期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三年级生的操作考试更加偏向临场应对。有四个项目。
第一个是同时用灵力点控制个数不少于3个的飞镖，使它们飞向不同的靶子，要求精度在7环以内。考核眼力和灵的控制力，水月看了都觉得很难，但是又觉得自己练习练习应该能拿个好成绩。
第二个是闪避，由专业老师手持特殊的枪来攻击学生枪的子弹都是特制的，飞出一段距离后不管有没有击中目标都会爆开，爆出一大团白色粉末，老师一共会打出十发，角度都十分刁钻，而且即使小心躲开了，却偏偏子弹爆炸了，也难保身上不沾上粉末，更何况子弹爆开后粉末会蔓延一大片持续很长时间才会落地，在那段时间里很容易形成几处视觉上的盲点，老师要是隔着烟雾射击简直是防不胜防，就不能只单纯看了，还要靠听力和灵敏的判断力，以及灵活的躲闪。都已经考了很久了水月就没见到哪个学生身上是干干净净的，衣服上多半都是一团一团的白色，那是中弹的，鲜少有两个没中弹的道级灵者，但是身上却有淡淡的白色，是沾了子弹爆开的粉末的，可见这项考试之难。
第三项是小型灵术的抽题表演，是一沓题纸里面抽出一张表演上面写的小型灵术，老师会根据效果、流畅度等等方面打分，可真的是考平时的基本功了，同时也考一点运气的成分，毕竟三年级生已经学了53个小型灵术了，几天的时间肯定是练不过来的，如果是平时努力，这些都会那还好，如果有不会的就只能看运气了。
第四项同第三项差不多是咒术的抽题表演，要要求学生在指定区域布阵，但是监考这一项的老师最多，也多是高资历的老教师，因为咒术是需要在地上用灵画符的，如果学生对抽到的咒术不熟悉，是极有可能画错的，一旦画错，咒术可能就会变成另一种，比如说可能抽到的是要求召唤一只黑猫的召唤术，但是一不小心画错了中间某个符，可能就会召唤出别的东西，甚至整个咒术不是召唤阵，变成水阵或是别的。而监考老师负责给学生打分的同时也必须阻止学生，一旦学生画错成别的强力阵法容易带来危害时，及时逆转阵法。
屏幕上终于出现了“帕奇·黎落寺”的名字，泗黎路走了过去。安慧妍的眼睛闪出紫光，远远的盯着她，自从上次安慧妍知道几个道级女生被她打了之后就越发关注她了，殊不知剩下三位仙级灵者也紧紧盯着泗黎路。裘业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人似乎也更瘦了，文文弱弱的站在那里，虚弱的似乎马上就会摔倒一样，但是他的目光——看起来平静无波的目光却时不时透出一股狠厉来。
安然和斐然站在一起，斐然嘴角始终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今天精心打理了短发，露出额头，戴着一副金框眼镜，加上熨帖的没有褶皱的制服正装，一股斯文败类的味道。而他旁边的安然，面无表情，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只见泗黎路抬手就是五枚飞镖，手一挥飞镖就都飞了出去，全部十环，而且速度之快令人震惊。人们只看到她走近放置飞镖的桌子，然后就看到了她的手一抬又一挥，然后就是全部命中十环。
“这个女生有意思。”斐然侧头对安然说，语气里带着两分玩味。
随后是泗黎路第二个环节的测试，其实这种测试泗黎路完全能避开所有子弹，甚至连散开的粉末也可以避开，但是她还是故意让自己中了两弹身上也沾了些许子弹爆开的粉末，看起来有些狼狈。
“灵活性稍欠一点，不过也很好了。”斐然继续说。
“不，她是故意做出来的。”安然眼神凉薄。
“什么！”斐然耸了耸眉，一脸不相信，“你是说……她在……”
“嗯。”安然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那就更有意思了。”斐然虽然嘴角带笑，但眼神却较之前又凌厉了三分，眯着眼看着泗黎路。
后面两个项目泗黎路并没有抽到太难的题，都是很符合她术级灵者身份的，很顺畅的考完了。
后面很多人的表现并不值得一看，水月便开始懒洋洋的打瞌睡，又有一个道级灵者考完之后，就轮到了裘业。
听到裘业的名字，水月抬起了头，毕竟之前同裘业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他和简先生关系很好，还是仙级灵者，想必不是庸人。
裘业或许走的快了些，轻轻的咳了两声，走到放着飞镖的桌子前还缓了两口气才开始第一项目的测试。
“裘业似乎比我上次见他更加虚弱了。”水月淡淡的想。
“我去，这小子又特么装病，真想上去给他一拳！”斐然指着裘业，安然无奈的看了一眼斐然，没说什么。
裘业随手就是十枚，全部十环，拥有离叛之眼的水月看的格外清楚，裘业向靶子散出飞镖的时候，眼底曾闪过一抹狠厉，使得水月心下一惊。
十枚全部十环什么概念，在裘业出现之前，场上最好成绩是一名道级灵者做出的，也不过是七枚全部十环，射不中十环的大有人在。
却见裘业淡淡的叹了口气，走到了第二个项目的测试区，老师宣布开始之后就对着裘业举起了枪……
却见裘业瞬间化为一道影，无论怎样都打不中他，事实上老师若不是用了瞳力，可能都看不清他的身影，更为神奇的是，子弹接连爆开，空中漂浮着大量的粉末，裘业本人更是慢慢地从粉末中走出，衣服却干净的要命，惊煞众人。
叶茗在纳闷的时候，水月却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她看的很清楚……裘业的步伐有多么的鬼魅，而他的身体竟然能发生有悖生物学常识的弯折，多颗子弹都被他以极其诡谲的动作避开了，甚至其实大多数的子弹都是在他身后爆炸的，但是他竟然悄悄施用了幻境术，让在场的众人以为大多数的子弹是在他面前爆开的。
如此以来，他在“假”烟雾中走出，却不染一尘就显得格外震撼了。
“裘业……是个凌厉货色。”水月默默的想，但是却并没有把她看到的告诉叶茗，因为那一幕太过震撼，而看在场众人及老师的反应，怕是都没有识破。
“还是喜欢耍些把戏。”安然只瞟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似有倦意。
“没关系，小爷我只会比他更拉风。”斐然眉毛一挑，抬手捋了捋头发。向测试区走去，因为裘业之后就是他。而此时裘业正在第三个项目。
裘业的手，手指修长骨感，带着没有血色的白皙，仿佛被阳光一灼就会消失殆尽一般，手指只随意勾了几下，灵术就完成了，考到咒术时手速更是快到难以看清，只能看见他抬手在地上一划一道漂亮的灵力从指尖流泻，一个大圆就出现在地上，他原地转了个圈，转圈时手指不停画着咒文，圈止手停，一个巨大的咒文竟已画好。老师们纷纷露出满意的神情，他鞠了一躬，走出考试区，走的时候还似有不适，轻轻咳着。
斐然投给裘业一记白眼，裘业却只冲他笑了笑。
斐然站在桌子前，手却负在背后，他轻挑眉毛，眼睛瞬间迸出紫光，然后就看到桌子上有十枚飞镖擦着桌面飞出，预料中的，全部十环。
“我的妈，单……单靠瞳力！”
“神仙操作吧！”
“用瞳力就能控制十枚！”
斐然的操作瞬间引起一阵不小的波动，因为用瞳力来控制东西可比单纯用灵力来控制东西难上不少，一般人是用手来控制灵力的，是最低等的使用灵力的方法，而最高等的使用灵力的方法是用意识，但是现在世间鲜有人能用意识来控制灵力，而瞳力正是这两者之间过渡的桥梁。
世上能熟练使用瞳力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眼下斐然虽然还没有到能熟练使用瞳力的可怕程度，但是能用瞳力控制十把飞镖并且具有相当高的精度已是实力不可小觑。是真正的惊煞众人。
第二环节斐然的操作更是一如既往的妖孽，只见他在场地内站好后，抬手从前胸的口袋里取出一条宽宽的黑色丝带，然后摘下眼镜，用丝带遮住了眼睛，还很骚气的在脑后系了一个蝴蝶结，然后才示意老师开始，现场又一次炸了，要知道蒙眼躲避难度上的可不是上了一个档次那么简单。
如果说裘业的姿势是诡谲的话，那么斐然的动作就是潇洒，每一枚子弹都被他轻轻松松的避开了，而且在最后一枚子弹和他擦身而过时他好像伸出手刻意的去拦那枚子弹，水月清楚的看到他的手指尖运了不小的灵力，在子弹碰上手即将爆开的瞬间，他的手却一滑好像拨动陀螺那样整个逆转了子弹的运行轨迹，一道灵力立刻包裹住子弹防止它爆开，就见子弹顺着他的指尖拐了个弯朝老师飞去，来势汹汹，老师立刻躲闪，那子弹却追着老师而去，却在距离老师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突然爆开，洋洋洒洒的粉末炸了老师一身，却见斐然身上纤尘不染，真是不知道他怎么避开其他那些爆开的子弹的粉末的。
面对斐然的表现，水月只想说上一句……斐然这个人的骚……真的是骚到骨子里去了，而且还是场上唯一一个……敢炸老师的学生。
就看见第二个项目的老师，黑着脸给斐然打了满分。
后面两个项目斐然的表现跟裘业差不多，当然……比裘业更骚……
斐然走出来的时候，还极为嘚瑟的冲安然吹了个口哨，安然只是笑着摇摇头，眼神似乎颇为无奈。
有了前面两位仙级灵者惊艳全场的表现，众人对安然更加期待了，毕竟全能生会学生会双主席的位置，只有一个。
能坐上这个位子的人，比起前面的两位，只能是更为难缠的对手。
可惜这两位后面并不是安然，而是其他学生，就在众人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大屏幕上终于出现了“约顿海姆·安然”的字样，不少在外场像水月一样来观看的一二年级生甚至都站了起来，想看的更加清楚，似乎隐隐的还有掌声，安然向远处来当观众的学生点了点头示意，然后就走了过去。
与裘业的虚弱、斐然的风骚不同，安然的步子极为优雅从容，透着久经风霜的淡定。
明明是十七八的少年，却意外成熟的多，然而这其中被迫成熟的苦痛只能自己咽下，化作源源动力，迫使自己变强、变强、变强。
安然明白众人对自己的期待，但是他也并不想直接暴露自己的实力，毕竟下学期有全能生战，暴露实力无疑是给对手了解自己的机会，他也很清楚，前面有多少人都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实力。
很中规中矩的抬手，控制了十二枚飞镖，命中十环。
第二个项目安然也是十分从容的闪避，只不过左手一直背在背后，右手也很少有抬起，给人十分轻松的样子，更为惊人的是安然似乎计算出了粉末由爆炸到消失的时间，以及爆炸后会波及到的范围，在限制的小小场地内安然自如的上下翻飞，动作极其优雅，而且他是精准的利用了空间和时间，在子弹即将爆发的时候他身形一纵飘到对角线的位置，等子弹从这边袭来时他可能又突然腾空，等老师对着腾空的他发射子弹时，首枚子弹爆炸的地方粉末已经飘散了，他又在空中翻了个身灵巧一跃，回到了最初始的位置，没有任何反抗和阻挡，也没有试图改变子弹的移动轨迹，是真正意义上的躲闪。而且对空间的利用也达到了最大化，将子弹完全的分散开来了。
第二项目结束，安然缓缓落地，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监考老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后面的两个项目安然也是中规中矩的完成了，其实他们三个仙级灵者后两项都完成的很中规中矩，但是与那些术级、道级灵者相比，他们出色的地方在于，他们完成的质量更好。
比如同样是抽到了召唤一只白猫的召唤术，大多数同学也能召唤出白猫，但是可能身上有赃污、有几根杂毛等等，但是他们召唤出来的白猫绝对毛色纯正，没有杂毛，而且干净漂亮。
只是简单的四项测试，在场的众人都明白，表现最为突出的那三个人，实际上都隐藏实力了。
以此也更显出他们实力的可怕，他们究竟有多厉害，四大校霸里安慧妍是二年级生，她考操作的时候水月并没有去看，但是安慧妍能位列四大校霸，说明她的灵术操作并不次于那三人。
眼下水月连对抗一个比较厉害的术级灵者都颇显吃力，下学期的全能生战如果水月想要拿到好的名次，甚至是跻身全校前五的位置，对上四大校霸肯定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们隐瞒了多少的实力，而越是深不可测的敌人，往往就越可怕。
而水月忽视了一个人——泗黎路，她是更为深层次的隐藏。可是四大校霸却没有……
下学期，全能生战，只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啊哈哈哈我终于放假了！今天正式放假！很勤奋的写了这一章，字数感人鸭，剧透一下，下一章不写全能生，全能生战要过两章再开始写……应该算是个小高潮吧（如果我写的好的话）……
然后水月的身世要一点点揭开了……
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