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几天,我的读者给我推荐了一部电影,《莫娣》(Maudie)
她在后台留下这样的话
昨天看了部电影《莫娣》,真是部美好的爱情片。
莫娣和他的丈夫厮守在方寸的小木屋里,一窗中四季轮换。莫娣画下她眼中的一花一草一木。游鱼、飞鸟、雪人、繁花、动物。
明天依然喜欢说反话的丈夫,小心翼翼抱着踮起脚尖,站在他双脚上的莫娣轻舞。
写的真好啊。
《莫娣》看完之后,让人感动的同时又有一丝伤感徘徊不去。
对于平常已经习惯小鲜肉,大明星的我们来说,大概很少有机会去观赏这样一部电影,讲述的内容是关于加拿大最著名的民间艺术家莫娣的故事,一个患有关节炎,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女人的故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疯狂爱上虚幻的世界和末日幻想,习惯沉醉于银幕里复杂的情节,炫目的特效,以为生活是无所不能和充满科幻的英雄色彩,忘记了身边最本真的温柔和同情。
到底是什么把我拉回现实?又是什么让我安安静静坐定两个半小时,看着莫娣怎样用画笔装点自己的人生?为什么简简单单的爱情,发生在破旧的木屋里的一切,会让人动容?
答案也许是这样两个字:生活。
02
《莫娣》基于真实的故事改编,所以观看时根本不像感受天外来物一般,仿佛欣赏着遥远的神秘,而是觉得真实和靠近我们的生活,像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
影片没有太复杂的场景变换,只是一座小木屋,公路旁波光粼粼的湖面,和手推车经过的大草地。故事的发展并不依靠浮华的突如其来,而是随着日常生活中,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逐步深入和逆转,慢慢感动你,直到某个时刻击中你心。
我们总是喜欢冲突和反转,喜欢看两个人从厌恶到相爱,从争吵到抚慰,喜欢看着一棵在风中飘摇的草慢慢长大,变得嫩绿和茁壮。
影片里处处是这样的情节。
所以当我们看到莫娣一开始只是一个应聘的女佣,被暴躁的男主角训斥和怒骂,心底会生出同情和怜悯,当看着他们两人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嘴角也许泛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而她坐在手推车里,他推着她走过雪地和草坪,两人结婚那个瞬间,一切厌恶和不满都会烟消云散。
我们也会喜欢上那个讨人厌的男主角,那个永远说着反话,却一直不会把爱说出口的人。
我们在生命里也许遇见过几个这样的人,可能是牵着你手的男友,也可能是天天和你妈妈吵架斗嘴的父亲,又或者是学生时代那个喜欢戏弄女孩子的男同学。
当看到影片里的男主角,我们会觉得亲切和熟悉,怀念起身边具有相同特质的人,会心一笑,欣喜自己曾经有过交集,看见他们过往的好,不论此刻是在一起还是匆匆擦肩。
而当他们两个人并肩坐在秋千上,他第一次不说反话,告诉她我离不开你时,眼神里的柔情暴露无遗。
03
影片里还有一个最让人动情的地方,是莫娣用画找到一丝温暖和光亮。
每个人似乎都有这样的隐忧,不被别人理解,又渴望找到出口,要寻求一种方式向世界证明和安慰自己。
当莫娣从破烂的木箱里,翻出一罐被遗忘的颜料,用手指在墙上画出第一抹绿色时,在荧幕另一端的我们竟然认为那是一种解脱。
在那一刻,我忽略了所有情节和冲突,忘记暴躁的男主角刚刚是如何动手打了莫娣,不去想突如其来的恐惧和未知的路途,只是想看她画画,怎样画出游鱼和飞鸟,画出色彩各异的鲜花,怎样在难过时还能温柔的看待这个世界。
她是天生就很奇怪的人,也是被抛弃的人,不过也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喜欢漂亮的红鞋子,会羞涩和腼腆,会因为被欣赏欢呼雀跃。
我还要告诉你,她点烟时候的样子,美丽极了。
如果你问我,整部影片,最喜欢的一幕出现在哪里,我的答案会和那位读者一样。
莫娣踮着脚尖踩在他的脚上,两人相拥在一起,轻轻起舞的画面。
“明天的我还是会爱说反话。”
“我们就好像一双落单的袜子”
“我是拉长的,变了形的那只,破洞的,执拗又阴沉。”
“而我是朴素的白色棉袜”
“你会是宝蓝色的,金丝雀黄色的”
那一幕会像所有的美好一样,框在脑海和我的眼睛里。
也许一切都被框在画里,但是莫娣手上,永远有一只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