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藏在太阳下的是,在这趟时代的列车里,在舒适的硬卧软卧后,人满为患的站票厢。喧嚣恶臭,但包容,满含爱意。拥挤的人流里,透过仰望着的虚幻的社交网络,许是期望某天,能趾高气昂地爬出井底,获得物质和高级的精神,独特审美和生活的从容。
灰色穹顶下,城市的每个角落,披着现代的衫子,流光溢彩的黄土地。一辈子走不出,或走出也不得而返的年轻人。他们心里比那些堂皇傲慢的织造者,更明白什么是荒芜,虚无和绝望,那些已然洞见又避无可避的无可奈何。也许无言表述,甚至自己都意识不到。即使在漫长的人生后,这些最高级的触动可能在无可察觉的情况里消失,取而代之成市侩,固执,愚蠢。但它们存在过,像城乡结合部里,拉着的熠熠生辉的标语。
某年冬,听华北浪革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