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除夕夜生崽。

夜半风寒，仓促挂起的保温灯下，两只刚出生的小猪拖着长长的肚脐带，瑟瑟发抖，跌跌撞撞。老妈拿来剪刀，剪短肚脐带并打结。剪刀并没有消毒。

三点多我起床替换老弟，有只小猪崽死在角落。后来老妈说是难产闷死在母猪肚子里的。

老弟袖子撸起，高过手肘。他交代我，母猪蹬腿时，手要伸进阴道，“这么深”，他指着近肘窝处说。没有手套，也没有消毒。

这时老妈也起来了，怕我不会，叫我去睡。早晨我起来看，蛇皮袋里死了两只大大个的小猪。

小农养猪，条件简劣，经验粗疏，这是母猪和它的小猪们要面对的粗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