雫是我童年的玩伴丶好闺蜜。
我俩是同村,她比我大俩岁,中等个子,留着短发,在那个代里她和我的衣服都很少,我们俩互换着穿,她活泼开朗,无论干什么活,都很痳利,走路向风一样很快。在那个年代里农村女孩的活很多,帮父母带弟弟丶妹妹给牲畜拔草,做饭抬水或者担水,只要我们能做动的都做。
我们长大后,雫对我说;她哄娃时,总是盼着娃快点睡着,可是弟弟就是不眯眼,她捏合着弟弟的小眼睛,等着弟弟睡着了,她就赶快锁好门向我家跑,她和我玩够了扌跑回家,弟弟早醒了,在家里哭的连嗓子都哑了。她说干活快是在赶时间,她急着把活干完了,可以去我家串门子。
再后来我俩长到十几岁了,弟弟妹妹也大了,不要我俩看管了,我俩每天下午都和村里其它孩子们成群结队的给牲畜搳草或者拨草,我们经常跑到大人们看不到地方玩扑克牌,一玩就是一下午,一直玩到天黑了,我们个个扌慌里慌张的散去,等我们提心吊胆的摸着黑回到家里后,等着我们的便是父母一顿臭骂。
八几年我和雫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那时农村流行收音机,我和雫不管走到那里,都随身带着自己家里的收音,我们去河边洗衣服时,带着收音机,去田间干活时带着收音机,去山下赶集时也带着收音机。
那时候农村很热闹,每晚都放电影或者录像。
今晚在这个村放电影,明晚在那个队放录像,我和雫不管远与近,我俩叫上村里那些年轻人,我们一人提着一个马灯,翻山越岭又说又笑去邻村或者更远的村里看电影。
外村人叫我们“马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