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布斯:触底反弹的人生才有资格说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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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卖一辈子的糖水,还是想和我一起改变这个世界?”1983年,28岁的乔布斯邀请斯卡利出任苹果CEO时说。2年后,这个年轻人竟然被自己邀请来的CEO斯卡利PK下台,惨遭苹果遗弃。被放逐12年后,他王者归来,这个号称要改变世界的年轻人,真得改变了苹果,改变了世界。

01 天才大男孩上演出埃及记

“二十四节气”始于“立春”,“立春”表示这一年开始了,春天开始了,这里的“立”是“开始”的意思。《论语·为政》里说“三十而立”,那么,我们也可以把“30岁”当作是人生的一个开始。村上春树30岁这年,凭借处女作《且听风吟》荣获日本群像新人奖,开始了职业小说家之路。

1985年,乔布斯30岁这年,也开始了与往常不一样的人生路。

这年2月,他在旧金山圣弗朗西斯酒店给自己举办了一个约1000人的生日派对,参加的人包括软件巨头比尔·盖茨和米切尔·卡普尔等。这个派对非常正式但又搞怪,要求来宾都打黑领带,穿网球鞋。

作为主人,他亲自为派对设计了请柬,上面写着:“有句古老的印度谚语是这样说的,‘在人生的头30年里,你培养习惯;在后30年里,习惯塑造你。’过来跟我庆祝我的30岁吧。”

乔布斯在30岁之前确实培养了许多终身受益的好习惯,比如不喜欢墨守成规,不安于现状,追求完美,崇尚极简主义,专注,创新等等。但他同样特立独行、桀骜不驯、蔑视权威、惹事生非,常常作出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就是别人眼里需要调教的孩子。

满30岁当月,《花花公子》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戴维·谢菲采访乔布斯的报道,采访里他反复说着:“再见,我得走了,我要疯了,我要离开这里。”不知道,乔布斯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接下来命运的即将转变。

这年9月,他被自己亲手创立的公司炒了鱿鱼。

苹果公司,“丽萨”、Mac电脑失败

1980年12月12日,我们剁手的“双十二”,苹果公司上市,开盘22美元,收盘29美元。25岁的乔布斯,身价高达256亿美元,成为当时最富有的年轻人。从1976年4月1日,苹果公司创立开始,也或许是从与沃兹合作发明蓝盒子开始,他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

年轻的乔布斯,似乎是一个矛盾体,他深受六十年代西方反叛文化的影响,富于激情,有号召力,擅长说服别人。加上他的聪明才智,领导几个人的小团队,完全足以。随着公司的壮大,结构变得复杂庞大,再管理大型团队时,就显得力所不及。而且他的个性,决定了他这个人无法适应体制、官僚,也处理不好与高管团队的关系。

1977年,AppleⅡ问世,获得了巨大成功,创下多个“第一”:第一次使用塑料外科,第一次自带电源装置无需风扇;第一次可玩彩色游戏,第一次设内置扬声器界面,第一次装有Intel动态内存,第一次具有高分辨图形功能……电脑开始有了消费品的样子。发售以来,销量从1977年2500台猛增到1981年的21万台,获得了巨大成功。

出生于经商世家的他,完美继承了家族的商业基因,有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很快他就意识到AppleⅡ即使功能再强大,也会被淘汰。同时也为了让所有人知道,苹果公司不仅只有沃兹一个人是计算机天才,他乔布斯也有能力研发出非常棒的计算机。用他自己的话说,他需要一件在宇宙留下印迹的作品。

起初,乔布斯把希望寄托在Apple Ⅲ上,但因为附加的小电路板引起连接不稳定导致系统频繁失灵这一缘故,Apple Ⅲ销量惨淡。

他表现得很不耐烦,很快,又疏远了Apple Ⅲ,开始“丽萨”项目。许多年后,乔布斯还是亲口承认了,这是以女儿名字命名的电脑。

为了扩充团队,他不仅从别的项目组调人,而且还从惠普、施乐挖来工程师,打造自己的“海盗团队”。

乔布斯对“丽萨”给予厚望,在研发过程中,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做出来的东西将会有重大的意义,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掀起社会轰动。”

天才就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思维。对于“抄袭”,他借用“毕加索”的话这样解释:“好的艺术家抄袭创意,伟大的艺术家窃取灵感。”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他对施乐PARC图形界面技术的伟大“窃取”,才有了“丽萨”的创举:成为市场上第一台拥有图形用户界面个人电脑。我们今天用的“一个按键”鼠标,桌面上可以直接触摸、操作、拖拽和移动文件,都归功于乔布斯和他的团队。

研发过程中,因为乔布斯忽视项目负责人约翰·库奇的存在,越权管理,两人针锋相对。1980年9月的一天,马库拉、斯科特联合沃兹,借用公司重组,让库奇成为了“丽萨”项目的实际负责人,并接任乔布斯研发部副总裁一职,只授予他一个没有实权的董事会非执行主席职位,把他踢出了项目组。

乔布斯被赶出“丽萨”团队后,愤恨不已。但他更想通过一个新项目来证明自己的领导能力。斯科特出于安抚、弥补,从旁协助乔布斯接管了Mac项目。

1984年,Mac电脑发布,但因其过多注重美观,忽视实用性,加之价格昂贵,斯卡利当时将售价定为2495美元,销量并未达到预期。

随着Mac业绩的的继续下滑,整个公司陷入一片混乱,内部积压的矛盾也相继暴露出来,员工们对乔布斯的粗暴和专横怨声载道。大家都希望乔布斯放弃管理权,专心技术和产品。

1985年2月,苹果人才大流失,几十位中高层、工程师陆续辞职,其中包括乔布斯的爱将赫茨菲尔德、伯勒尔,甚至从未和乔布斯发生过激烈冲突的沃兹也离开了。沃兹离开公司后,股价也再次跌至冰点,公司处于内忧外患。

为了解决Mac的销量问题,3月底,斯卡利从法国物色了让·路易·加西来接管团队,计划撤销乔布斯Mac部门总经理职位。

这对于热爱权力,天生喜欢支配他人的乔布斯来说,无疑是灾难。5月23日—29日,在这黑色的一周里,他发动“政变”,决心赶走斯卡利,夺回CEO。最终,董事会支持了偏于市场的斯卡利,乔布斯惨遭弹劾,只保留了他董事会主席的头衔,毫无实权。人生第二次,被遗弃。

NeXT公司,NeXT计算机遭遇滑铁卢

积极心理学书籍《成功者的大脑》里说,人天生就具备从挫折中爬起来的复原力,这种复原力,可以是向内求的,也可以是向外求的,它就如一股强大的心流支撑着我们,成功者只是最大限度地发挥了复原力的作用。其实,我们都可以。

世人都将乔布斯定义为神一样的男人,可乔布斯却也只只是一个凡人,他也有失败、绝望、迷茫。被苹果遗弃后,心里也很难过、懊丧。那几天,他常把自己关在小黑屋,一遍遍听鲍勃·迪伦的歌,得到精神上的解脱。当然,他还会去精神导师乙川弘文的禅修中心修习,洗涤心灵。

都说旅行是最好的疗伤。这年夏天,在女友莱德斯的陪同下,他们去了欧洲旅行。莱德斯劝乔布斯就在巴黎定居,开始新的生活,摆脱过去,体验别样人生。但乔布斯并非安于现状之人,虽然很受打击,也惶恐不知所措,但依旧野心勃勃,仍旧没有放弃改变世界的理想。牛人乔布斯似乎有着非凡的复原力。

1985年8月中旬,乔布斯受到斯坦福大学校长唐纳德·肯尼迪的邀请参加宴会,宴会上他结识了1950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保罗·伯格。经过几次交流,他从伯格那里得到启发,萌生了一个新想法:研发一台支持生化科研和教学模拟实验的高性能计算机。他那创造新事物的激情又被重新点燃,很快另起炉灶,创立了NeXT公司,迷雾中寻找了出口。

在自己创立的新公司,他坚定地认为自己会为电脑行业打造下一代核心产品。然而,他更如脱缰的野马,在NeXT毫无约束的释放自己的天性,比如穿着随意邋遢就来开会;决策朝令夕改;恣意辱骂员工;甚至请来乙川弘文担任公司的精神导师。如果对一件事情不感兴趣,他会不加掩饰地表现出厌倦和烦躁。

显然,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盲点,没有从失败中吸取教训,离一个成熟的管理者还有距离。

也或许是太急于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最终NeXT计算机也无人问津。和丽萨、Mac一样,这次研发,乔布斯同样忽视了用户体验和行业市场,加之7000美元的高价格,让人望而却步。此外,乔布斯还筹建了一座全自动化工厂生产NeXT计算机,因为无订单,这家工厂一直未投入使用。

另一方面,NeXT STEP操作系统,却领先了时代5年。他就如神灵一般,能够准确地预见未来几年内的产业趋势。NeXT电脑,除安装了电子表格程序和光驱外,里面还预装了字典,一跃成为计算机界实现可搜索式电子书概念的先驱之一。

失败是多数人的失败,少数人的成功。丽萨、Mac、NeXT失败,表现在账面上,没有为公司带来丰厚的收益,为股东增加收益。这些失败的经历却成为了乔布斯的宝贵财富,他对产品的理念发生转变:苹果的产品是人们都能够消费的电子艺术品。

02 灵魂艺术家荣耀回归

“你很少能见到一个艺术家在三四十岁还能有令人惊叹的作品,”即将年满30岁的乔布斯如是说。

J·K·罗琳在《哈利·波特》之后,再也没有写出惊世骇俗的作品了;李安在《色戒》之后,再也没有拍摄出深入人心的电影了;陈楚生在《有没有人告诉你》之后,再也没有传唱大街小巷的歌曲了。即使他们以前那么光彩夺目,如今却也销声匿迹。

但乔布斯却不属于昙花一现这类。二十几岁,他改变了个人电脑。跌入人生低谷,然后反弹,四十多岁的他,重回苹果,同样改变了音乐播放器、唱片产业的商业模式、移动电话、应用软件、平板电脑、书籍以及新闻业,创造了时代中两个最好的品牌—苹果和皮克斯。

离开苹果后的短短几个月,乔布斯将所持有的价值超过1亿美元的600多万股苹果股票全部抛售,仅给自己留下1股,保证自己还有权利参加股东大会,即使这样,他还是放不下苹果。

成立NeXT公司后,乔布斯收购了卢卡斯影业的一个图形工作组,后被命名为皮克斯。这个小组很像大学里的社团,富有青春活力,并且他们都才华横溢,乔布斯很欣赏这个团队,对领队拉塞特尤其钦佩、恭敬有加,这是在苹果和NeXT对员工不曾有过的态度。他说,约翰创作的东西是大家都关注的艺术。

人生之所以精彩,在于它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和不可能。在皮克斯,乔布斯名利双收,更实现了工业技术与商业、艺术完美融合的梦想,并且大获成功,皮卡斯的喜人成绩就是证明。

成为皮卡斯新老板当年,《皮卡跳跳灯》就获得了奥斯卡提名,乔布斯为此还飞去了洛杉矶参加了颁奖典礼。之后《锡铁小兵》获得了1988年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奖。1995年,《玩具总动员》上映当天便成为票房冠军,美国国内收入1.92亿美元,乔布斯又成为了富翁。

要知道,每次团队缺经费,乔布斯都是自掏腰包,他前后掏了将近5000万美元投入皮克斯,这些钱占到了当年他抛售苹果股票得到的钱的一半以上,而当时NeXT还在亏钱。

皮卡斯的经历,让乔布斯成长为一个成熟、睿智的管理者。在这里,他只是老板,并非创始人,公司文化早就形成,并且队员之间感情很好,他们工作配合相当默契,加之,他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NeXT公司,致使乔布斯无法事无巨细地参与其中,这就给了员工更多的自由空间。这个过程中,乔布斯反而学会了“放权”。

与此同时,苹果正走向衰落。对此,乔布斯是这样评价的:“斯卡利引进下三滥的人和下三滥的价值观,把苹果给毁了。他们只在乎如何赚钱,而不在乎如何制造出色的产品。苹果也是活该,我离开后,它没有发明任何新东西。Mac这几年几乎没有改造。面对微软,它只能坐以待毙。”这是父亲对恨铁不成钢的儿子说的话。

到1996年,市场份额从20世纪80年代末16%的最高点下降到4%,股票跌入冰点。当时的CEO迈克尔·斯平德勒甚至打算把苹果卖给Sun、IBM和惠普。乔布斯还是放不下苹果,他主动了约阿梅里奥见面,希望阿梅里奥帮助他重回苹果。之后,苹果收购NeXT,乔布斯以iCEO的名义重返苹果。

为什么是iCEO,他自己这样说:“已经皮克斯的CEO了,不可能同时担任两家公司的CEO”,也是为有一个过度。他象征性的领取1美元作为工资,先做顾问工作。

“求知若渴,虚心若愚,”这句在斯坦福大学毕业典礼演讲上送给年轻人话,可以说是自己最真实的心得体会。

多年的放逐生活,乔布斯经历了NeXT失败,又一手把皮克斯推向上市。他变了,不再以自我为中心,改掉了很多恶心,变得自律,学会了控制情绪,怎样和有才华的同事相处。但他的优点依然在,比如极具魅力的演讲才能,极佳的品味和产品直觉,敏锐的商业洞察力等等。

乔布斯回来了,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裁员,再造海盗船队

回归第一年,猛裁3000人,极速扭转了公司的财务状况。公司由1997年9月亏损10.4亿美元,到1998年底,实现了3.09亿美元的盈利。

指定自己信任的人担任高管,硬件部门乔纳森·鲁宾斯坦负责、设计部门乔纳森·艾维负责,软件部门阿维·特凡尼安负责,他们成为乔布斯力挽狂澜,再创辉煌的“三杰”。

评估产品线,专注发展领域

大刀阔斧地砍掉了70%产品,只做“消费级”“专业级”“台式”“便携”四个领域,虽然董事会对他这一新战略没有投过赞成票,但他还是固执己见地勇往直前。消费级台式电脑发展成后来iMac。这个战略确定了方向,产品线更专注,之后创造了一系列“i”神话。另外,他毫不留情地消灭了兼容机,从而把苹果从授权业务中解脱出来。

重组董事会,植入乔布斯DNA

直接要求董事会大部分成员辞职,毫不留情,其中包括马库拉,最后只留下伍拉德和张镇中两位成员,自己重新选举成员。回归这些年,他陆陆续续邀请到很多优秀的领导者加入董事会,比如美国前副总统阿尔·戈尔,谷歌的埃里克·施密特,雅芳的钟彬娴等,这些成员几乎都是他的忠诚粉丝。

阿梅里奥很快被踢出局,高管的期权被重新定价为13.25,要知道,乔布斯一份期权也没有。

7月,股价就从13美元推升到20美元。

8月,波士顿Macworld大会上,发表了他极具魔性的演讲。大会上解释了为什么过去两年间苹果的销售额下滑了30%,不是苹果缺人才,而是战略错误。演讲到高潮部分时,宣布苹果与微软达成合作。

最后,他更是激情高涨地说:“买苹果电脑的人就是有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他们代表了这个世界的创新精神,他们要去改变世界。我们为这种人制造工具。我们也要用不同的思维方式,为那些从开始就购买我们产品的人服务。因为很多人认为他们是疯子,但是在那种疯狂中我们看到了天才。”全场掌声轰动,人们都站起来,满怀敬畏地相互看着,有人还在擦拭脸上的泪水。

极简主义工业设计风格,把产品做成艺术品

和其他CEO不一样,乔布斯非常重视设计。他希望生产的产品都是艺术品,每一件都性感、新潮、时尚、炫酷,能够体现出苹果的公司文化和价值观,他相信决定一件产品最终价格的是产品设计,比如产品的外观和包装,而设计出真正卓越的产品,关键还在于设计师。执政后,设计师主导了产品从设计到生产的整个过程。

乔布斯慧眼识珠,在公司内部惊喜地发掘了乔纳森·艾维(乔尼),被他喻为“大师级设计天才”,声称乔尼是他在公司的“灵魂伴侣”,对他毫不吝惜溢美之词。乔尼和乔布斯在很多理念上不谋而合。

乔尼不负众望,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够推出一件震惊世界的“神器”,从iMac到 iBook,再到后来的iPod、iPhone、iPad,几乎每一件杰作都出自他的手。为什么后来的产品前都加了字母“i”?这是为了强调设备和internet天衣无缝地结合。

乔布斯很喜欢去乔尼的工作室,他们每天都保持沟通,不是上下级那种程序上的汇报工作,是对话沟通设计。乔布斯和乔尼经常会花费很长时间讨论产品的包装,并为此申请的多项专利,如iPod、iPhone的包装盒。他们还一起为苹果设计了专卖店。

“非同凡响”,送给自己

广告也是乔布斯的制胜法宝之一。乔布斯回归后,为了尽快恢复公司形象和产品声誉,重振外界对苹果的信心,他决定再次邀请李·克劳为苹果设计广告宣传片。李·克劳是Chiat/Day广告创意总监,之前为即将上市的Mac量身定做了广告片—“1984”,取了轰动效应。临危受命的克劳在一个星期内就完成了“非同凡响”的方案初稿。   

克劳用尽了种种方法表现“非同凡响”。除了电视广告,他和团队还为苹果创作了一系列平面广告,每则广告都有一个标志性历史人物的黑白肖像,比如爱因斯坦、鲍勃·迪伦、马丁·路德金、爱迪生、“圣雄”甘地、毕加索……这些人全都是乔布斯的偶像。这些肖像没有说明文字,只是在旁边附上苹果的logo和广告语“非同凡响”。

乔布斯很重视这次广告,整个过程他都有参与,甚至亲自撰写广告词,选择照片。自己进录音棚录了一段非常棒的广告旁白,但最终乔布斯还是决定用理查德·德莱福斯的版本。他说,这是苹果的宣传片,不是他乔布斯的宣传片。

这则广告从1997年开始,连续5年都是苹果的主导广告。2002年才撤下,那时候,苹果已经恢复元气,并逐渐走向鼎盛,这也助乔布斯回归后几年里走向上了巅峰。

今天,苹果的产品遍布世界,苹果也成为今天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虽然乔布斯不在世了,但他创下的辉煌依旧在。 

想一想,如果乔布斯还活着,现在的苹果会是什么样子,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他会去竞选美国总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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