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上午第一讲,许钧教授的“翻译研究大视野”。
首先,许教授解释了题目的意义。进入一个研究领域,视野有多开阔,理论参照多丰厚,决定研究价值。
第一个问题:翻译研究中的困惑、或焦虑。几个方面:第一个焦虑:对长期从事翻译研究,并在此领域有一定的成就的人,存在理论焦虑症。
这是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翻译教学遇到很好的时期。但一直存在各种声音:1.现在翻译研究者不会遇到的:翻译有理论吗?(70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翻译是实践。
为回答这个问题,许老师探索。对话做了半个世纪翻译实践的老翻译家。他们谈各种问题,不谈理论。他们有各自独特看法。
翻译有无理论,决定大学翻译研究的学术地位。翻译没有理论,就决定翻译学科的存在意义。乔治莫《翻译的理论问题》(博士论文)
2.翻译是否可能?导向实践,指向翻译活动。在哲学、语言哲学和文化层面谈可能性。这个问题考博必考。所以翻译是合法的吗?可能性与合法性是联系在一起的。
对原文不尊重、不断改写、甚至改编,这合法吗?
随着高校翻译教学作用的增强,就在翻译理论与实践方面提出两个问题:1.翻译如果有理论,可以有翻译学吗?2翻译理论如果存在,翻译学科就存在。
翻译理论建设和探索中,首先是对国外翻译理论的引进、简介、消化,第二是中国古代文论与理论的源泉的整理与提升。这两者是“不相往来”吗?产生理论的困惑。
比如把“易经”思想用于翻译研究,这种本土化研究,是值得提倡的。重视本土翻译资源的现代化阐释。理论的创新,必须要有思想资源为基础。哲学根源。
《论翻译研究的思想资源》
任何理论的创新似乎都有了困惑:1.任何理论必须有思想为基础。任何文论都是从哲学思想发展而来。2.翻译理论的创新必须关注翻译的基本问题。
第二个焦虑:技术焦虑。机器翻译是否取代人的工作?我们这个行当要消失了吗?表现三方面:1.机器翻译的出现,对翻译价值的考验;2.机器翻译如何在翻译教学中体现?各种翻译技术,如何进入教学?3.如果不掌握技术,如何在翻译中占一席之地?
翻译教学与翻译过程的思考中,技术问题已成主要问题。技术必须重视,因为对它对人的发展提供了很大便利,对人的提高有重大作用。
但是,技术不能代替一切。技术与翻译的关系,我们要思考。
要把焦虑化作问题、把问题化作思考。
人类不断进步,最大的进步就是从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但机器翻译只能解决最简单的问题。而语言是人类存在的最基本特征。人类的根本创造是符号的创造与使用。人类的符号创造是人类创造的根本。索绪尔:没有语言,思想就是一个模糊的云团。
另外,人类创造音乐符号、绘画符号、形体符号以及各种符号。
人类除了这种创造,还有符号可以转化。机器不能转化符号,(苻际翻译)比如红楼梦,小说可以转换成戏剧、电影、舞蹈、绘画。还有文字可以转化成建筑、膳食。翻译机器能代替这些吗?目前看来遥遥无期。
第三个焦虑:方法焦虑症。
研究翻译,总会提到方法论问题。如果研究问题不得法,就不行。这需要方法,或工具。思辨、分析等方法都好像没有新意了。新问题可能出现,但新方法没有那么容易出现。现在好多研究都是“基于语料库”,这是一种好方法,但当这种方法成为必须,就成了方法的焦虑。
所以,新问题、新方法、新材料,三者应该相结合,摆正三者关系。而不是只关注新方法。
第四个焦虑:研究价值焦虑症。
涉及1.现在的研究,大家都在做,我做还有什么价值?2.有的做理论研究,教给学生很有用,却不能形成理论研究文章,没有功利价值,无法评职称,怎么办?3.写了好多文章,却没有新的理论;4.一种理论的提出,难道只能提出本学科的问题,不能对其他学科提供间接指导,如果没有产生作用,还有更大的价值吗?
每个人要把自己的问题、困惑搞清楚。
因此,这四个焦虑,就引出对翻译研究目前的领域与各级研究者的定位问题:“何为译?为何译?译为何?”
明确翻译领域的定位问题,分五方面:1.技术与翻译,2.翻译史问题;3.翻译应用问题;4.翻译教学;5.翻译批评。
往往写出几篇文章后,研究面貌就清晰了,自己就有了研究地位,又有了话语权,就可以开始开拓。比如可以从文艺研究、小说争鸣等领域拓展。
在研究的开拓中,可能会有挫折、困难,千万不要退缩,一直坚持,才会有积累。
坚持就意味着积累,积累就可以导向未来。没有思想,没有真正的问题,没有学者愿意和你谈。
总之翻译研究:选择方向很重要。定位、坚持、积累。
所以第三个方面,当下的翻译研究,还有哪些问题或领域值得做。1.翻译史2.翻译的伦理学研究3.对翻译价值的深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