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人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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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
一个干瘪的人,
身体中没有水分,
只有颗蠢蠢欲动的心。

半夜时分,
夜色冰冷,
我摇摇晃晃寻找印象中的兰花村。

告别了落日的黄昏,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
天已经黑得一片混。
还好路灯拯救了我的生命,
我向着更黑暗处步行。

菜市场少了喧哗和龙门阵,
几个力夫和清洁工做着最后的清洁卫生。
水果摊贩熬着夜等着偶尔路过的客人,
买几根香蕉还是几斤橘子都是街灯下的温存。
经过了停车场周围忽地安静,
高高的居民楼里依然昏黄的风,
恋家的小狗到处撒欢,
水泥地却留不下它的爪痕。

我继续前进,继续前进,
到了钟情的小树林,
于是坐下来,
我都认为自己坐得安稳。

人的热闹和刺眼光芒带来的疲劳自觉地避让三分,
鹅卵石小径承载着树林的安静,
而一地黄的绿的落叶到底归不归根,
就让蓬勃的杂草去提问。
夜晚中也有安静的兰花村,
不在水泥路围成的中心,
在偏远又偏远的小树林,

这也是兰花村,
而且是我一个人的兰花村。

篮球场上有奔跑的身影,
或者看得见的幻影,
亦假亦真,亦空亦实,
还有锈斑斑的铁丝网是最忠实的看护人。

我望向远处灯影的朦胧,
又感受屁股下的石凳,
这里不只有安静,
还有我的心灵。

几天没有下雨树林的湿气却补充了我的水分,
还有泥土的芳香挑逗着我的神经,
我半睡半醒,亦真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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