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一开始追的美剧《吸血鬼日记》第六季中,Damon死了,Elena承受不了失去至爱的痛,恳求Rick用魔法抹去了有关她曾经与Damon相恋的记忆。结果女巫Bonny牺牲自己把Damon复活了,而Rick在一次意外中失去魔法,无法恢复Elena的记忆。当她面对曾经深爱的Damon时,眼里只有陌生。这对于Damon,是比永远不能复活还要悲痛的事实,因为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漠然。
我记性不好,怕自己不记得和男票的故事,于是在这里留下老了能翻出来回味的记忆。这些点滴,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但对我来说是最独特的。
我们的缘分开始的地方——龙川。
这里有一个麻风病康复村,村里居住着曾经患有麻风病、现已治愈的康复者。在“谈麻色变”的年代,他们被隔离在偏远的山区,且多多少少有些后遗症,生活仍然非常不便。不能和家人团聚,精神世界也非常枯寂。
2002年,一位日本志愿者来到中国,了解到这里的麻风病康复者需要帮助,便成立了一个NGO——“JIA家工作营 ”(意为Joy in action)。他就是太郎,后来与同是志愿者的洁珊在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的康复村完婚,并给孩子起名“岭后”,和那个村名一样,传为一段佳话。
2007年8月,锦肥是第一期龙川营员,走进南龙康复村,为村民们搭电线、建水池等,被称为Super Gelen.
每年寒暑假,都有一群大学生来到这里,改善康复者的生活条件,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一年又一年,老营员毕业了,新营员加入,营后也常常聚。
2012年2月,我也成为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两年后我俩在一起,说起来也是一对“营中伉俪”呢~
他说,第一次见我时,我在村子里拍民国装毕业照,短发+拖鞋,像个愣头青。
第二次见面,是送别日本营员爱子的聚餐。我穿着新买的旗袍,臭美。饭后大家在珠江边散步,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他对我的印象是“挺能喝的”,而我对他,没印象。
那么问题来了:
既然我俩不是同期的营员,营后聚会又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是怎么被追到手的呢?
当然不是充话费送的,而是吃!回!来!的……
那时候,他在三菱制药公司,每天16:30准时下班,想加班还需要排队申请(主管完了才轮到小弟)。于是他就从萝岗穿越广州南北杀过来给我做饭、洗碗,然后用电脑看一部电影,再坐最后一班车回去。
就这样每天来回三个小时,只为了和我一起吃顿饭。
直到现在,我仍觉得带我去吃西餐、日本料理、海鲜自助,都不如亲手为我烧一顿简单的家常菜来的浪漫。
他在公司饭堂吃到好吃的菜式就去问阿姨怎么做,然后回来做给我吃;经常把中午发的水果留到下班带给我,哪怕只是一个小橘子、小苹果。
我总是边扫盘边说,“你看我多给面子,这么难吃都吃完了。”(在这里澄清一下:其实挺好吃的。既然这么会做,这辈子的饭菜都给你承包了吧!能者多劳你懂的哈~)
和“挺能喝”的我吃饭,桌上常有酒,我们逛超市看见没喝过的酒都会非常惊喜,带一瓶回家品尝:梨酒、黑啤酒、白啤酒、客家娘酒、青梅酒等等。
爱情,都是从吃饭开始的。
他喜欢:看新闻、跑步、斗地主,NBA、火影忍者、海贼王
他不喜欢:
“大笨象不理我,大笨象学我讲普通话”
我眼中的他:
不敢进有很多洗剪吹美女的发廊,非要去很土的理发店让大妈给剪头发。
提醒我丢垃圾的时候分好类,这样拾荒者可以捡到干净的、可以回收的东西;碎玻璃要包起来,这样他们才不会被割伤手。
无论我送啥礼物给他,都开心得像过年穿新衣的小孩。
我喜欢:和他牵手散步,带着小河马到处跑
把薯片捏碎了用勺子舀着吃
我不喜欢:比我白的男人,喊我“阿姨”的小屁孩,或者叫我“刘小姐”,狂按喇叭的车。
他眼中的我:
大笨象一脱鞋就有咸鱼味,一高兴就跳傻哔舞、唱麒麟古怪的歌。
村里的老人们都喜欢给营员牵红绳,把最中意的小伙介绍给一个姑娘,就是表达对她的疼爱。我们在一起后,老人们特别高兴,不时打电话“监督”我俩的发展情况。
我们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