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一个大包
提着三个旅行箱
我来到了这个并不出名的国家
新西兰
新西兰啊新西兰
事实上我是逃过来的,这个回忆很不好,也没有心情重新提起。我需要的是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的勇气,可是至少现在我没有。读着每隔十米就不厌其烦跳出来的大黄牌子,我顺着它的意又检查了一遍箱子和包,没有食物。回想起刚刚第一次安检的时候,我被莫名其妙的拖去按在椅子上,那个帅气的小哥哥立刻上前跪在地上当众为我擦鞋,一边擦还一边解释我的鞋底有土是不能入境的,吓得我半天才想起来得抬起脚才能更加方便他擦。
蓝天白云,层层安检千篇一律的下来,我已经累的很了,却没想到一出机场满鼻子的甜香。我晃晃脑袋,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啊呀,这就是新西兰本来的味道啊。推着行李车,远处一个男人在像我招手,还带着个小孩子。恍恍惚惚的,我戴上眼镜,世界变的清晰无比,我讨厌这样,但没办法。视力一直勉勉强强的保持在一百七十多度,摘下眼镜模模糊糊,世界刚刚好能保持在一种柔和的线条和色调上,不冷不热,至少看起来很舒服。但是戴上眼镜,幼年时恐惧和无助的感觉会回来,我清晰无比的感受着,体验着,隐忍和接受对所有人都好,哪怕这让我想吐。
那个来接机的男人是我爸爸朋友的妹夫。小男孩很可爱,他一路上讲了很多东西给我听,而且一直没发现我戴着耳机。后来他自己讲累了,趴在我身上睡了。我听着歌坐在车上,看着飞逝而过的街景,这已经不是中国了。我仿佛置身于奇怪的梦里,那个男人要把我杀掉,那个小男孩会撕扯着我的血肉,露出他最可爱的微笑。我这样胡乱的想着,甚至连细节都考虑的很周到,手却不自觉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脸上淡淡地笑着。
“木子、木子.....”
哎呀呀,有个什么,在叫我......
“姐姐呀———”
什么东西扑到我身上,扭来扭去的叫着,我睁开眼睛,是博智啊……什么时候已经到地方了,车门是打开的,外面的阳光也很刺眼。我眯睎着眼睛走出车子,入眼一座纯白色的别墅刺喇喇的耸我面前,那个男人说“这就是你的房子了,未来的日子好好加油啊。”我微笑的点点头,接过钥匙后跟他们挥手告别,然后走进了这个房子里。
房子很大,里外都是白色的,我晃着脑袋慢慢腾腾的扫视一圈,三个房间一个厕所一个客厅一个开放式的厨房...还是蛮大的。
把行李全部丢到车库,我洗了个澡,倒了一杯牛奶。什么嘛,这便是新西兰了,空气甜腻腻的,牛奶中我敏感的品出了一丝腥味,真是新鲜啊……感叹着将这杯牛奶倒进马桶里,以后不会买这个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