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农历“大寒”的夜晚，一对老夫妻仍在广场中医院附近一角摆着卖饭的小摊子。我晚练步行路过其饭摊一侧，听到那个小喇叭喊着“煎饼南瓜菜饭”。
晚上七点左右，一般来说正是人们用晚餐的时间，但老夫妻的小摊子上却没有一个客人。按说住院的家属都会在这一个时段来摊子买饭吃。
我看摊子上没客人，便过去要了一份饭外加一张煎饼。老夫妻看到有食客了，很是高兴，招呼我坐，说今晚没客人多给你盛些。不一刻端上来满满的一大碗菜饭。这一碗饭的量足够多，溢到碗沿，甚至连加点小酸菜都不可能。
“今天是星期六，没有人吃饭，平时的人多，一晚能卖三桶呢！”女人说，“我们有二十多天没出摊了，把客人闪了。”女人口中带着一些失落和遗憾。男人则默默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没有问老夫妻没出摊的原因。生活中的不能问的事太多了。是的，既然二十多天没出摊，肯定有“出不来”的原因。我知道，即使人家遇到什么事，我也给人家解决不了，倒不如我实际点。
“再给我打包一份饭，另外再加两张煎饼。”我说。
“好好，再给你打包一些小酸菜。”女人说。
打包小酸菜我可没想到。这是老夫妻另外赠送我的礼物。这是手工淹制的特色风味小料，我自然很欢喜。
我问女人，每天什么时间就熬制开菜粥了。女人说，一般上午十点多就开水准备，下午二点钟就要下米熬制，四点钟擀面。我们就是手擀面条，不像有的人是煮挂面。”
等我吃完了，女人说，今晚饭剩下的多，再给你加半碗吧。回去也都扳了。”
吃饭这事，好到为止，不可贪多。于是，我感谢摊主女人的热情有“加”，便婉言谢绝了。
老夫妻把打包好的食物交给我，我付了十四元钱。至少我知道的是，今晚老夫妻不是空手而回。
在这个人影稀疏的夜晚，这份实实在在的热气冲散了腊月的寒气。
（2024.1.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