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下本能的抖一下身子,连忙别开脸,但不小心挪动了身体,顿时脸上浮出红晕,咬紧牙关,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异样,他小心翼翼的远离所有人,假装疲劳的低下头,撑着手肘揉按眉心。
“嗯……”
“唧唧啊,下下周就要期末考了,你平时上课尽看小说就没听过课,不怕到时候来年补考啊?”二澄顶着还没撸顺的鸡窝头往我旁边蹭了蹭,盯着某人手机屏半天愣是没瞧出些名堂。
艹,这家伙屏幕亮度也太低了喂!
……
我推了推眼前根本不存在的眼镜,神色莫测地幽幽望了二澄一眼,意味深长地勾出一抹邪笑,“小朋友可不能随便看大人写的东西哟,不然会长针眼的~”
二澄背脊一阵恶寒。
我默默退出阅读网,目光灼灼,那认真严肃的样子让二澄几度以为这人刚刚是在写毕业论文。
“二澄,你这么经不起挑逗呢,以后和你小男友一起可怎么办~”
“去去去,爱情本来就不是‘我爱你’、‘你爱我’天天的口头腻歪好伐?重要的是,‘在一起’,懂不懂!”二澄balabala反驳了一大堆极具文艺女青年的标准观念,大谈内心感想,其巧言令色凶神恶煞之态令一旁忙着啃西瓜的辰然目瞪口呆,一口西瓜水差点没崩住……
“噗…噗哈哈哈…”上铺突然传来一阵犀利扭曲的鬼畜笑声,散发着粗犷而又原始的味道,那暗自压抑的笑意断断续续的回响在头顶上方,如果是年纪尚小的小朋友极有可能会被这类似犯了哮喘的驴一般的声音吓得哇哇大哭。
“行了行了,上铺那个你别床震了行不?”我无奈只能探出半个脑袋冲上面穿着粉白条纹睡裤衩子的辰然认真翻了一记白眼。
“哼,神经病啊!”辰然察觉到来自下铺顾玖犀利的目光,赶紧一把捂住自己的菊部,“肿么了?肿么了?这年头还不允许人穿条粉裤衩了?!”
“大家都是十几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对面幽幽地传来一股怨妇的郁闷之气,“你们大嗓门吵的我都听不见我家薇酱的声音了!”
此言一出,222寝的单身狗们顿时发挥了共产主义青年团团结一致的精神,齐刷刷地刷了三记眼刀过去。
“没人性啊——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虐狗了……”二澄小女生柔弱状嘤嘤道。
“呵,老阿姨。”辰然嫌弃地哼了一声,鼻孔里的气就差没喷无耻老阿姨一脸。
“MDZZ,我不吃这狗粮,然哥我俩搞基算了,把这些年在宝阿姨这吃的粮全吐回去恶心死她!!!”母胎单身至今又不能搞基的某人愤恨地瞪了床上只穿了睡裙一条里头一条黄条纹胖次明显看见的某老阿姨控诉道。
我作为222的死宅腐,命中注定背负人类未来的指导搅基大业,注孤生。
二澄是方圆百里无人敢认第一骚气狗王,一般人压不住气场。
辰然又是个只能终年靠着小甜文追星抚慰内心孤寂的单身狗。
只有这个人,
只有这个2寝的老阿姨,在一群散发着单身狗清新脱俗气息的美好校园内毫无羞耻地分泌着异性恋的浊臭味道,引来众汪的一致眼红。
啊,多么恶俗的存在。
老阿姨面对来自众汪熊熊燃烧的怒火只得尴尬打哈哈,“哎呀~我也是爱你们的,mua~”
三汪一阵恶寒,险些就地呕吐。
二澄白了许辞一眼,嗔怪地说:“讨厌~最讨厌你这种恶俗派的,一点保护单身组织的觉悟都没有。”
“哼哼哼,你宝哥哥我不仅有觉悟,还有技术,你试试就知道了。”
“呵,”二澄扫过她下面,“就你这金针菇哟,也就只能吹牛过嘴瘾。”
许辞老阿姨当场不乐意,翻身就打算和二澄在我床上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肢体接触。二澄目测自己不是老阿姨九阴白骨爪的对手,赶紧扯了我当垫背,“人家最讨厌暴力狂了!”
我顿时只觉被二澄扯住的胳膊一阵鸡皮疙瘩,心下一顿反胃,赶紧闪至一旁瑟瑟发抖。
许辞醋钵大的拳头捏得嘎嘣嘎嘣响,“好你个鸡婆,今天我削不死你!”
辰然坐床上,眼神中透露着诡异的绿光,激动之下连忙啃下一口西瓜……
我连忙在一边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其实是在旁边兴奋地煽风点火,不像拉架倒是更像移动背景自带音效。
话说当年222全员四巨头刚刚会师的时候,那时候身为一窝之首,且尚未脱单的某老阿姨一脸严肃正经地召开了当天晚上的紧急会议。
“咳咳,大家都是天南地北过来的,明人不说暗话,要知道我们在一起生活凭借的不是亲情,而是友情,那么,让友情容易产生隔阂的是什么?”
“当然知道,”我偷笑得花枝乱颤,“是爱情哟~嘿嘿嘿”
辰然和二澄一脸茫然地看着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的某人,心下兀自一股凉意。
许辞严肃地点了点头,一张脸板得宛如楼下女生宿舍大妈,“对,没错!正所谓蓝颜祸水,恋爱的女人最容易被冲昏头脑,咱们不能让祸水流进自家田里,所以我建议,宿舍内严禁虐狗,不求大家一起单身,只求安享晚年!”
其余三人眼观鼻鼻观心,不由得被自家舍长大义凛然的形象所感动,当即同意此举。
看,当年是多么的单纯。
如今,那个大义凛然的是你,杀人于无形的也是你。
这次之后,许辞老阿姨只要说要干什么事,并再三保证balabala之类的,三汪直接装作没听见,暗自腹诽“放屁!”
正所谓,相信老阿姨诚实守信,和其放屁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