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题记
初夏的天空敛尽最后一丝粉红色的笑容,地上暑气蒸腾,树上的叶子耷拉着脑袋,偶有晚风吹过,叶子如同绿色的铜钱,互相碰撞着摇动起来,自上而下,蔓延开来,叮叮铃铃,黄昏扑扇着翅膀,落在西北这块焦渴的土地上。
张二牛和媳妇从瓜地薅草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他们心里有惦记,儿子在银川上大学,说好今天回来。进到院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张二牛急了,催媳妇:“说好回来,咋没回来呢?快给娃打个电话问问!”说完,张二牛觉得嗓子干辣辣,渴!跑到水缸前舀了一瓢水,咕咚咚灌了下去。媳妇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儿子说学校临时有事,不回来了,媳妇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张二牛假装没看见,“龟子孙,不回来,也不提前吭一声!干了一天活,累了!把菜放到窑里,咱俩到街上吃饭走。”
媳妇把菜放到窑里了,西北的窑洞,冬暖夏凉,是个天然的恒温冰箱的冷藏室。如今硒砂瓜能卖上价,日子红火了,家家都是大瓦房,窑洞里不住人了,贮存粮食和蔬菜。媳妇锁上窑门,跟着张二牛到街上的饭馆里,一人要了一碗面,吸溜呼噜吃完,就回家了。
躺在炕上,拔直了身子,舒舒坦坦地,美!“哦——”张二牛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女人本来事就多,媳妇喂鸡遛狗,洗脸刷牙,忙活完了,躺在张二牛旁边歇着。
“听说洪牛被抓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