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色魔
瞬间张宗伦放弃了坐车回去的念头,最终还是邪恶战胜了理智。他返回街上找了家私人旅馆,以忘带身份证为借口,并谎称来镇上是为了找间门面做生意骗过旅馆老板,老板则用他人的身份证,居然给他开了一间房。
这也是李涛他们查遍了镇上私人旅馆的入住登记簿,却始终没查到凶手入住登记的原因。
破案后,那家因违反规定的私人旅馆,因严重违反治安管理的相关法规,旅馆老板被课以重罚,其旅馆的经营执照也被依法吊销。
在镇上,张宗伦除了外出吃饭、跟踪妩媚身影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旅馆里。特别是夜晚,待在房间里的他躺在私人旅馆的劣质席梦思床上,打开电视机,他有意将频道调到遵城本地电视频道上,查看本地新闻究竟有没有“9·20”命案的相关报道,结果连续两天他始终没看到事关命案的一丁点儿新闻报道,更没有协查、悬赏公告,以及通缉令之类的告示出现。
于是,他暗自庆幸、窃喜。认为至少警方目前还没有查到作案之人的身份,更没弄明白作案的动机,他为自己精心谋划所作的命案感到傲娇,狂妄自大的他甚至还天真地认为,就凭遵城警方那点侦破水平是无法抓住自己的!
内心的傲娇,自信心的膨胀,使张宗伦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在镇上的两天时间里,他每天都到妩媚身影家附近转悠踩点,观察她家人员进出、小卖部生意的好坏,甚至打着买东西的幌子,近距离观察了一番她家房前屋后的情况,寻找作案时的攀爬路径。
身上的钱眼看就要花光了,囊中羞涩那种不爽的感觉油然而生。尽管张宗伦从受害人梁亚萍手中抢来的卡里有九千多元钱,但,他从自身安全的角度去考虑,不敢贸然前往银行柜员机上去碰运气,一来他不知道卡的密码;二来他估计警方已监控了这张卡,自己一旦前往柜员机取钱,警方很快就能查到自己的行踪,与其去冒这样大的风险,还不如找机会再重新干上一票更安全。
案发这么多天过去了,警方都没任何动静,这就说明警方根本没查到自己头上,也没确定嫌疑人是谁,自己的安全丝毫没受到威胁。否则,警方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更不会如此的安静。
连续两天的观察踩点,当他了解到妩媚身影家只有老人和孩子,小卖部生意还不错,联想妩媚身影的穿着打扮,以及漂亮的独栋农村“别墅”,这家人肯定经济条件不差。
关键的是这家人家里还没有男人,除了妩媚身影,家里就只有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孩子,动起手来也极为方便,不会有什么特别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们家背后就是一片蔬菜地,夜深人静时从下水管爬进,作案后爬出逃离都极为方便,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于是,一个罪恶的计划在他心头很快滋生,不能再等了得尽快动手的声音在他脑海回响。
九月二十七日,凌晨两点,一个黑色幽灵窜至张金凤家楼下,凭借敏捷熟练的攀爬技能,黑色幽灵顺着依附在外墙上的下水管轻巧地爬上了二楼,他斜着身子轻轻推开未上锁的铝合金窗,发现屋里的人没什么反应后,就直接翻身钻了进去,先用被子、枕头将其死死捂住至昏迷,先强奸了受害人,然后将其掐死,最后还侮辱了尸体……
作案后,眼看天快亮了,张宗伦才摸黑下楼,打开用布包裹住的小手电筒,迅速拿上小卖部里仅有的几条香烟和几瓶好酒,溜出了案发地。搭乘第一班中巴车返回遵城,在途经烟草公司时,他看到烟草公司招待所几个霓虹灯大字,等中巴车靠站停车,他下车后把烟酒低价卖给了附近的小卖部,就直接躲进了招待所内。
这次意外的 “收获”让他兴奋不已,他打算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找机会再干上一票再捞上一笔,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川南老家。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破案后,公安部、省厅发来了贺电,对遵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在短时间内侦破了“9·20”、“9·28”系列杀人案表示了祝贺;对荣立集体二等功专案组全体成员以及荣立个人三等功的李涛、老黄、阎钢给予了表彰。而分析、研判精准的阎钢也成功调入了命案大队。
受害人梁亚萍因积极配合警方破案,并为警方提供了重要的破案线索,公安机关报请检察院,对其违法行为进行了批评教育,免予治安处罚。
半年后,流窜云贵川三省,涉嫌盗窃、抢劫、强奸和故意杀人、侮辱尸体等罪,其情节特别恶劣、手段特别残忍、社会影响极大,数罪并罚的张宗伦被遵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依法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张宗伦提出上诉,诡辩称自己所犯的第一起案件不在遵城,应该把自己交给临省处理。他那里知道,遵城和临省警方早就达成了默契,并考虑到张宗伦在极短的时间内,在遵城疯狂残杀两人、致伤一人的情况,便同意将该案留在了遵城审判。
三个月后,最高院驳回张宗伦的上诉维持原判。至此,疯狂跨省流窜作案,两年多时间内就犯下了五起命案,致四人死亡一人受伤的九指色魔张宗伦被依法执行了枪决。(全文完)
敬请期待下一部禁毒纪实作品《百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