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就让我想起了外公过世的时候。那会我刚高考完,情绪并没有来得及转换。葬礼那些天,四周看了看,家人们的脸上都挂着泪珠,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哭。几个月前还在病房,看着病床上嶙峋病弱的外公,和他无助深陷的眼窝,我第一次感到了年老的孤独。
外公的棺材晚到了一天,亲戚们在葬礼上对着空气难过了一天。我到处散着步,几乎到处都是生面孔。我走进厨房,端出一碗面条,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形下的食物总是莫名的好吃。平时嬉皮笑脸的表哥,和自己说笑几句后,也背过身去悄悄流着泪。我有些不习惯,因为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我想过,为什么自己不想哭呢?因为自己出生的比较晚,不是由外公带大,感情不够深的关系吗?我也不太明白,但就是没有眼泪。可少有的几次见面外公给我买过面包吃的事情,我也并没有忘记。
看见棺里的外公,没感觉是一个死人,只觉得整个人都凹陷了下去。留给我们的只是那更加明显的轮廓,其他的全深陷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现在想起来最深刻的就是,跟着大人们跪了一天,佛经在嘴里念了一天。可我明明记得,外公生前也并不信这些的。
……
可能说不上有多大的联系,但因此默尔索在母亲葬礼上没有哭,我便自觉好像能够理解,也并没有觉得有特别不可饶恕的罪过。直到最后这却因此成为了他被叛死刑的原因之一,才让我感到这个社会的荒诞,吃人的道德和众人虚伪的嘴脸。
如果一个人的生活模式不能依靠自己的内心而定,一个不愿意虚假做戏的人便被称为是罪人,那么真实的交往和话语还能够存在吗?默尔索认真生活着,感受着生命感受着自然,他认为世界被框架出了一种荒诞的含义,于是他与此疏离,他的人生有他自己的意义,对于不想妥协之事也不想做过多解释。所以即使是面对死刑时充满了恐惧,他也没有做出违背本心的求救,他宁愿身体被这个荒诞的社会处死,也不愿为自己辩解而让灵魂也被他们所禁锢,也不愿意因为恐惧而同他们一样演戏。
如果社会的荒诞是既定而不能够去挽救的,那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感受热爱生活,保持真实,做好自己。简单来说就是,你不必为了一件你不感兴趣事情而迎合回应,仅仅只是因为别人喜欢或期待你就像他们所期待的样子回答,并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