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房子》，让人回味那个单纯的年代
文/燕赵北羽
之前读过曹文轩的一册《黑魂灵》，可以说是一本短篇儿童小说集。文章低调、暗色，有时还略带惨忍。还看过一册《青铜葵花》，平平淡淡的，但是如同小夜曲一般动听。小小兄妹之间的故事，让人当真难忘。
手上的这本《草房子》是群友赠送的签名版，以前读了，但是没有及时写点文字。只是感觉到那书中的“油麻地”，对于作者而言，是爱的那样深沉。有天与另一名群友交谈，她告诉我“油麻地”可以说是曹文轩的创作母舰。果真如此，不管是手头这本《草房子》还是《黑瓦红瓦》，那块如同“桃花源”的地方，朴素而幽雅，属于一个心地纯洁的作者。
《草房子》主要通过一个小男孩桑桑的眼，看到了他周围的那些人成长、阵痛、还有新生。那一个个角色，活灵活现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与发生在幼时的自己身边相仿佛。从孩童时代，走向不惑之年，似乎幼儿时光早已记不清楚，但是通过这支笔，可以体味到那种熟稔的乡土之情……
这里有小秃子陆鹤的自卑、调皮、倔强；有桑桑的迷茫、顽皮、猜疑和彷徨；有细马的怒气、天性善良、勇敢与坚强。有纸月的孤单、好学、聪明。当然还有“红门”陆小康的豪情、落迫、无助和抗争，但是我们同样也为这个少年人而喝彩。周围的成人世界里，那些人物的悲欢离合，也落在了天真的桑桑眼中：他看到纸月的外婆拉着外孙女来家里向爸爸桑乔校长下跪只为了给纸月转学，（纸月的母亲曾经是那一带最漂亮的美人，但是纸月的爸爸却不知是何人，书中没有明确，最可能是浸月寺的那位和尚。母亲在生下纸月之后，投水身亡。）他看到蒋一轮与白雀之间的爱恋、分手，及其后来白雀的回心转意，而蒋一轮此时正值大婚。他看到秦大奶奶的变化，由原来不可思议的保守、怨天尤人、俗不可耐、自私自利，最后因为挽救落水的乔乔而成为油麻地的英雄。这位孤单的老人，平时人缘极差，是当地人讨伐的对象。但是，我们也通过这部小说，看到了老人内心的良善。秦大奶奶过世之后，桑桑看到了一个油麻地最盛大的葬礼。他没有看到的是那个红门的主人，在遭遇突然的灾害（杜小康的父亲杜雍和进货时翻船，让杜家由最富有一夜之间变为倾家荡产），杜雍和彷徨过，但是这个倔强要强的老人不会向命运低头，而是四处求贷，之后养鸭子去了那片只有他父子二人的水湾。只是命运再次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那个时代的人，那个时代的思想。不能离开了时代来看人性，人性具有历史性，处于不同历史阶段的人，对于人性的定位往往不尽相同。
当然，桑桑也不会忘记观察他的父母。特别是身为校长的桑乔，桑乔极重视荣誉，那些他得到了珍贵无比的各型号的笔记本被儿子桑桑损坏之后，他是何等生气，对儿子暴打一顿。陆鹤因为报复学校，在学校接受体操考察之际，故意的显示了他的光头，让桑乔对于即将到手而又失去的荣誉，气乐了。随之而来就是对相关负责人的大力整顿。不过，桑乔又是那样的爱孩子们，放学晚了，他也会亲自去背孩子过水。对无理取闹的秦大奶奶主要还是以理取胜，但是偶尔也不失趁机“上书”，让组织上协调解决，想把秦大奶奶赶出学校，清静一下属于自己的这一块宝地，因为秦大奶奶有时会操纵她的“扁毛战士”鸡鸭等在学校中自由自在。但是秦大奶奶英勇救人之后，他对秦大奶奶的敬爱一下上升了一个高度。当然，当桑桑病倒之后，他四处求医，此时他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尽快的好起来，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形象，跃然纸上，我想此时，爬在父亲背上的桑桑才是最有感触的……
在这块充满了良善的油麻地，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人们内心的善良，尽管每个人似乎都或多或少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缺点。不过，问问自己，这个世界上当真有完美的人吗？
一九六二年，新中国刚刚成立十三年。在羸弱的那个时间，油麻地的故事，让我们通过那个十四岁少年男孩桑桑的眼睛，感觉到的就是物质相对极为丰富的今天，人们对于人文精神的缺失。现在的人们大多显示出过于急功近利，同时，每天都在苦苦的挣扎之中活着，没有几个人会想到，退一步也许才会更好的前进。
一点感想，窗外，雨正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