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大厦的中央空调开着暖风，窗外的风声是一阵阵尖锐的爆鸣，我知道今年很冷，直到早上出门时看到地面结冰，才意识到，今年冬天的不凡之处，恐怖如斯。

头疼了很久，想回复信息却实在没有力气，直到昏昏睡去，半夜再次醒来，才有力气去表达很多话。身体的疲惫，和心里的消怠，容易让人腻烦的本能重现。

果然，天气一冷，大脑的思路都懒得去转，懒得去想些什么，等到一张口便吐出的热气在冷风中消散开来，那已经不能算是生活的喜悦和寒冬的恩赐，对我来说，消磨着的我的耐心，和摧残我的毅力。

让我鲜有时间去畅想别的快乐发生的概率是多大。

于是我说，我对你的好奇心，就像第一次认识你时那样的多，我问，我们能否可以去分享除了快乐的其他情绪，比如悲伤，比如愤怒。

快乐的事，一人分享，两人快乐，可其他的情绪，却不是那样简单的，那是私密的，自我的，是独享的，在听到门口的徘徊声，决定去敲敲门，打开或者紧闭，那又有什么所谓。只是在他身上，我不止一次的感受到过春天。

我也知道春天稍纵即逝，还常常被夏天早早挤兑，花开了，春天便开始告别了。

在这样的寒冬里想起这些，叫人惆怅不已，前半段的年岁，春夏的记忆扑面而来，在短暂的半分钟里让我觉得微薄的幸福，那其实也算不上幸福，那是青春，是不能多得的，人生宝藏。

我问他是否知道李银河和王小波，他们对待彼此很有耐心，常常写信给对方。我说，我觉得我们也是，就像每天再写诗一样。

直到写到精疲力竭，写到没有多余的感情给到对方，直到我们耗尽了所有的，所有的耐心。

那算什么爱呢。

那只存在于相见的一霎，在无数个瞬间的心动罢了。爱也是转瞬即逝的，难以守得住终。

气温越来越低了，日光不再暖，有始，不一定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