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一因为几个原因算是废了,废了的日子也蛮多,所以不是特别的遗憾,以后再弥补吧。
今天三号,假期的倒手第二天,一早上我就给妮打招呼,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我们去打羽毛球。
这些时她正狂热地爱着这项运动,所以欣然应允了。
一上午匆匆忙忙过去了,吃了午饭我睡了个午觉,睡梦中被妮刻意的低音呼唤,仿佛身处诡异之所,吓得叫出声来,然后醒了,半天回不过神来,不知为何如此,是缺什么吗?
静躺了一下,起床,烧水,然后带上开水出发了。
从年前某个时侯开始到现在,妮一直在那个场馆打羽毛球,总听她说起,也想进去玩一玩,一来新鲜,二来抵御下近来有些放纵的不良嗜好,第三也想给妮沉闷的日常放放风。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场馆设在最高一层,四楼还是五楼,我没注意,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环顾一下四周,楼层很高,不压抑,连排着三个标准场地,没有分隔,显得还算宽敞,无影灯光,塑胶地板,基本要件是齐全的。
妮背来球和球拍,我跟她打起来。
妮有些恃强凌弱,欺我技不如人,她站得笔直,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把我打得满场乱跑,特别耍小聪明,轻轻地吊球,让球顺网而下,怎么也接不到。
不一会,我就累了,脸色通红,燥热,我放下拍子,喝了一口水,水还很热,只得放下,走到一扇半开的窗前,窗帘被吹得老高,我站过去,春天的风迎面扑来,啊,好舒服!
妮笑道,这就累了?我还没有热好身哩!
只得上到场来,跟她撕打。
狠命地挥拍,不断地奔跑,弯下腰去捡球,我感觉到左大腿根有些胀痛,真的老了哟,折腾不起了。
妮拿起乓乓球拍说,打小球去。走进用塑料布隔开的里间,并排摆看两张乒乓球桌,也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场地了。
打了好一会,妮对这个好象兴趣不大,问我道,休息好了没?能打羽毛球不?
呵呵,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休息哟,不知轻重的家伙!
本来是想陪她玩的,只得又跟她转战羽毛球场。
勉强打了几手,休息了几次,实在耐不住了。这时有个老头不知不觉间走过来问,要矿泉水不?
是不是老板啊,好象听她说过老板能打,我赶紧让她邀请老板陪炼,这点妮还好,她跑过去买了瓶水,顺便请了老板。
我热得很,搬张椅子,想找个有风的地方坐,试了几下才找到,回头一看,老板吸着双拖鞋就上场了。
大约五,六十岁光景,头顶光光如也,亮如灯泡,四周倒还有不少黑发。我好意提醒他,换双鞋吧,不要把脚崴了。
他回过头来,望着我说,不用!跟她打我不用跑的。信心十足。
我笑起来,知道平日里他注意过妮她们那支队伍。
果然,他的球打得简洁有力,拍子挥下去呼呼生风,指东打西,时急时缓,有轻有重,妮象我们对仗时的我一样疲于应付,甚至接不到球。
可是她还是直直地站着,很少跑动,这是她一贯的姿势,记得我曾经批评过她不努力。
我喊,跑呀!跑起来!怎么怕吃苦呢?!
老板回过头来对我讲,她是脚不会动,这个是要练习的,说着就把怎么向左跑,怎么向右跑演示了一遍。
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无知,还一再鲁莽粗暴地瞎指挥,我这妈也是当得要话说了。
“哟!你家是做教练的吧,懂得这多,姿势优美”!我赶紧拍了拍马屁。
“教练”说,我学过了的,打了三十几年球了。然后就剎不住了,怎么跑动,怎么握拍,怎么挥拍,怎么控球……一一道来。
其中有一句金句:打球要先设个目标,比如我要战胜哪个人,有目标才有动力,有进步。
我在心里感慨,哪一行不是这样呢,原来万事万物间都是相通的。
不知妮听进了这些观点没有,有没有悟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