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光匆匆溜走了,虽然顽皮,但功课也还算好,小升初,以非常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重点初中,学校就在现在的大金家村,因距离家很远,只能住校。
记忆中上学是没有家长接送的,一群孩子骑着与身高不相符的大金鹿牌自行车,跌跌撞撞的一路呼姐喊妹地到了学校,我正式会骑车,竟是开学第一天的路上!一路哭着,契而不舍的上来下去,不会也得会,终于能骑行了,下车却得把车子推倒一边,从车上跳下来。只求不掉队,所以潜能的力量有如此之强大!不得不说,那时的孩子独立性还是很强的,家长的心也是够大。
记忆中学校的位置在大信村的的西南边,马路两边是农田,还有好多水湾,用来储存雨水灌溉农田。比起我们老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能是我们那边是平原,水利设施完备,我们浇地大都有水泵,通上电,看着水畦子即可。
开学在九月,在新学校待了几个月,就回到老家借读了。记得那年闰十月,在我过了闰月的生日后就离开了。
那年闹蝗灾,骑车不小心就会压死马路上密密匝匝的蝗虫,可比现在老公带回来的蚂蚱大多了,感觉苗条的可怜,不忍下嘴。那时候这种蚂蚱是不吃的,太小,不够塞牙缝的。我们只抓母的,大肚子带针的来吃,一肚子籽,烧熟嚼着吃可是美味极了。我们捞过湾里的青苔,带回家给家里的家禽,结果都不吃,也就作罢。午餐都是从家里带的,去食堂加热,中午取回来吃,我的伙食向来不错,经常带鸡蛋饼啥的,比起同学的馒头片加咸菜疙瘩,优渥了好多。短短几个月,留下了记忆中很重要的人和事,学会了一项技能,就是从井里打水喝,需要先把桶摆倒,灌满水后再用辘轳摇上来,分给同学们喝,不知道冬天喝水是不是也这样,离开的早,不得而知了。开学好久都没有英语老师,好容易来了一个男老师,同学们都说他只提问长的好看的女生,我和同位就是总被提问对象。地理老师是班主任,讲课时总是瞪着大眼珠子斜看屋顶,不看同学们,估计是害怕吧,也是缘分,等我长大了,我也成了老师,他竟然是我们片区的领导,他开会讲话时再也不会朝屋顶看了。从青葱少年到老成稳重,时间是最好的见证者。
短短数月,经历了人生的几个第一次,除了骑自行车,从井里打水,还配了第一副近视镜,50元的价格是我毕业后一个多月的工资。学会了跨栏跑,现在九中的纪录依然没人打破。这是现任校长,以前的化学老师无意中聊起我,同学们透露给我的。而他的妻子,竟然是我高中的老师,不得不说缘分使然。
因为担心我的学习跟不上,所以选择了让我回老家借读,匆匆来,匆匆去,让部分同学们很是讶异,直到两年半后回来参加考试才知道我离开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