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三日,嵩山初透新碧。颍水自少室山北流,应和着郦道元《水经注》“颍水出颍川阳城县西北少室山”的考据,将这座“天地之中”的历史名城,浸润成半卷...
晨光漫过黄河故道,开封城在元日新雪中苏醒,朱门黛瓦皆披素衣,恰似一卷被宋徽宗瘦金体题跋过的澄心堂纸。八百年兴衰在青砖缝里生了根,铁塔檐角垂下的冰...
五月的红河,是浸在梅子青里的水墨长卷。云絮贴着山脊游走,将时光揉成绵长的丝线,串起散落的城垣、铁轨与雕窗。此行不循日月更迭,只以足尖丈量文明的断...
当长白山的玉龙俯身饮向渤海,松嫩平原便成了众神遗落的棋盘。新春的爆竹碎屑与雪片纷扬间,我沿着文明碰撞的裂痕行走。冰晶在教堂尖顶与宫殿鸱吻间折射出...
南疆的砂砾是凝固的时光舍利,每一粒都镌刻着二十四史的纹章。当克孜尔河的波光漫过龟兹故城的残陶,鸠摩罗什译经时的梵音便从裂隙间渗出,那是《金刚经》...
当贺兰山巅最后一抹残雪化作雾岚,跌入银川平原的绿洲时,我踩着七月流火的晨光走向西夏。这片土地,宛如一位神秘的史官,擅长将金戈铁马的铁血豪情与慈悲...
十月的风攀上布达拉宫金顶,将法幢铜铃摇成细碎的偈语。我踩着八廓街青石板上密织的卍字纹,任晨雾里的转经声漫过氆氇藏袍。老茶馆里飘着酥油茶与糌粑的香...
波德莱尔的美学暴动与灵魂考古 巴黎的暮色永远浸泡在一种病态的美感里,奥斯曼男爵的推土机碾过中世纪街巷的呻吟尚未消散,波德莱尔已从瓦砾堆中拾起一朵...
晨雾自淝水剥落,寿州城垣枕着八百载烟波渐次苏醒。我立于瓮城箭垛前,指腹抚过斑驳的“建康都统司造”铭文,忽闻远处传来浑厚的梆子声。寿春城遗址出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