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的腐臭味越来越重了。 林穗跪在灵堂前烧纸,火盆里的灰烬打着旋飘到祖母的寿衣上。那件绣着百子千孙的绸缎寿衣已经发硬,像是结了一层透明的壳。她...
槐木尺滑进炭盆的瞬间,我听见阁楼传来木屐声。 这是本月第三次收到老家寄来的诡异物件。前两次分别是沾着胭脂的铜镜和半卷《往生咒》帛书,这次的红布包...
祠堂门轴转动的呻吟惊飞了檐角的铜铃。 苏青安站在荒草丛生的庭院里,腐坏的木牌匾斜插在青砖缝中,"苏氏宗祠"四个鎏金大字爬满青苔。七天前那封匿名信...
我捏着打火机的手在发抖,火苗第三次从铜烟枪口掠过时,终于引燃了陈年烟丝。青灰色烟雾在绣房里升腾,那些蒙着白布的绣架在月光下像一群静默的守灵人。 ...
三月的樱花簌簌落在练习本上时,我的手指正死死攥着钢笔,洇开的墨迹在纸页上晕出小小的黑洞。晨露未晞的凉意渗进膝盖,却压不住耳后蒸腾的热度。 "林同...
清晨六点的雨幕里,我裹着浸透雨水的冲锋衣,电动车上叠着三十七个包裹。后视镜里倒映着发梢凝结的水珠,顺着鼻梁滑进嘴角时,我尝到了比昨夜更咸涩的滋味...
我是在第七次面试失败的那个下午遇见它的。 梅雨季的潮湿水汽正沿着空调外机爬进出租屋,手机屏幕亮起第13次"很遗憾"的邮件提醒时,我抓起钥匙冲上了...
我蹲在纸箱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小鸭的绒毛。台灯在水泥地上投下椭圆的光斑,照得它像团融化了的太阳。 "张嘴,喝点水好不好?"塑料滴管凑近橘色喙边,水...
消毒水的气味在惊蛰的雨里发酵成青灰色。陆眠数着走廊瓷砖的裂纹,第三十二块碎纹像他画坏的水墨牡丹。护士站的挂钟刚敲过九下,金属音色震得视网膜隐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