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的……可惜你就是不肯擦亮双眼,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我要说,我当然要说,你还记得从京城回来的路上,你歇脚的那个小酒馆叫...
“我警告过你的……可惜你就是不肯擦亮双眼,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我要说,我当然要说,你还记得从京城回来的路上,你歇脚的那个小酒馆叫...
孔昌一跪在大殿的门外,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紧张的情绪搞得他的头昏蒙蒙的,无法集中起注意力。时间似乎跑得快了很多,不知不觉间,他隐隐感到与石板相碰的膝盖处已有了一丝酸疼,可他...
喂,喂,那是少爷吗? 那马跑得真快,一看就不是寻常的稻草、谷糠、高粱杆子之类喂出来的,两个屁股蛋子又肥又健,皮毛黑得发亮,一跳一跳地直晃人眼。咳,说到底还是怪我偏偏在这个节骨...
“看那,天上的太阳!天狗在一口口地吃着它呢!” 没错,半天腰处的太阳缺去了一小角,但还是明晃晃、亮堂堂的,像是向日葵花上落了一只采蜜的胡峰,如果你不大着胆子盯着它看上一会儿,...
鸡叫三声,日头却爽约。天灰蒙蒙的,哭丧着脸。 一间三进深的老宅里空荡寂寥,只剩园中的四棵银杏树遥相对弈,黄绿相间的叶子被凄厉的风吹得发抖。土地上裸露的细沙趁机扶摇而起,蒲公英...
牢门打开,身心俱疲的江初雪被惊醒,她一脸憔悴,额头上还留有淤青的伤痕,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像是在暴雨中飞得筋疲力尽的小黄莺。在刚苏醒的一刹那,她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着之前发...
十几具苍白泛青的尸体赤裸地倒悬在木架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像是一条条发霉长毛的腊肉。他们的皮肤上结上了一层鳞片似的痂,嘴巴咧得大大地,甚至撕开了嘴角,仿佛在拼命地呼吸或呐喊...
昏暗的牢房内,如果门外没有燃起烛光,两个人就算鼻尖对着鼻尖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孔。满山青和孔昌一分别坐在远离牢门的两个角落里,默不出声地对峙着黑暗和无以名状的时间。门外传来凌乱的...
这一切都不出石门真人所料。 瓷神庙内,烟气弥漫从门窗向外溢出。香烟暴露在晨光下,飞速地向着四方扩散,犹如一个巨大的海葵,无意识地舞动着柔软的肢体。神龛上的瓷神和瓷工先祖的塑像...
今天将会有大事情发生,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呵呵,我的办法可多了,夜空中星星的轨迹、飞禽走兽相互间的耳语,对了,还有风中携带的神秘气息,这些不都可以预测出世间生灵的命运吗?你知...
那还是我十五岁那年,情窦初开的年纪。 渐渐地我在夜里总是失眠,连续不停地幻想着女人的身体。我吓坏了,因为这大大违背了圣人的训教,那时我一心想做一个真正的道德君子。我压抑着那些...
他死了,下一个会轮到我吗? 我听说他做过很多恶,但都做得很有分寸,我的意思绝不是同情他或是为他开脱,只是,这个世界从古到今都有一些规矩是不会放在桌面上来讲的。他绝不是最坏的一...
遥远的钟声像春神的咒语,唤醒了在恐惧驱赶下,学习野兽冬眠不醒的青鱼镇人。钟声传播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们生了锈的筋骨、关节又变得灵活起来。一扇扇木门不约而同地打开,阳光摆出一...
“他来了,像一阵风一样,掠着依山而下的树尖而来。风有声音,他却没有;他有温度,风却没有。浪里飞坐在窗台上,月光在他的脸上跳跃,云雾一样从他高挺的鼻梁的一边飘到另一边。他知道女...
“浪里飞本姓徐,他父亲的叔父曾官至吏部尚书,整个家族得荫亲之利,一时官禄亨通显赫无二。谁料到天有不测风云,徐尚书一朝触怒天颜,致使整个徐家被夷灭三族。浪里飞的父亲为了保住他性...
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山谷的道路上泥泞不堪,瓦青色的土地饱饮了雨水,变得又稀又软,从一大早便“咕嘟咕嘟”地吐着鱼眼大小的水泡。这样的道路是那些体面人的噩梦。每踩一脚,泥...
“姑娘,她曾是世上最不自由的人,可她却认识了一个全天下最自由的灵魂。只有上天才能安排出这样的邂逅,凡人中虽有一些颇有才华的著书人,可就算他们绞尽脑汁,也决想不出如此非比寻常的...
漆黑的洞穴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让你不禁怀疑来到了狼巢还是虎穴。不,这是虎狼都不敢涉足的禁地,因为里面藏身的东西远比它们更加凶残,不仅于此,虎狼既不知崇拜神明,也不晓得标榜...
江上的浓雾中,一艘大船徐徐而行。这大船颇有来历,当年永乐朝三宝太监郑和七下西洋成为一时美谈,国力的兴盛激发了许多商贾的“爱国热情”,沿江的一些富商就仿造当时宝船的形状,差人打...